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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拉放下手,眉目溫和地望向他。
德拉科沒有哭泣,有求必應屋的天上卻隨他的情緒降下了無數小淚珠,讓她也結結實實體會了一遭,什麼叫差點淹死在眼淚裡。
——意外地可愛,讓她有點想會心一笑。
“德拉科,你永遠都不會和他們一樣。”奧羅拉走到他身後,從後麵抱住了他,“你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
“......要是我成為了食死徒呢?”
“你就算當了,比起擔心立場的問題,我更應該操心你會不會在他手下受傷,”奧羅拉半開玩笑道,“那時你肯定得天天喝我給你買的福靈劑了。”
“......”
“德拉科,你有柔軟的靈魂,”她認真地說,“你出生在有愛的家庭,很會愛人。伏地魔才是可悲的那個,他不懂愛,也不會懂你和家人之間的感情。”
“——你們都願意為這個家付出一切。”
德拉科終於放下了手,轉頭看她,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奧羅拉。”
濕發黏連在額前,他垂下了頭,像隻耷拉著尾羽的落魄孔雀。
“......還好你還在我身邊。”
“我一直都在。”奧羅拉平靜地說。
德拉科突然伸手,攬著她的後腦把她扣在了懷中。
“......不要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
“一直陪著我。”
“我會的。”
“......即使我連累了加西亞家?”
奧羅拉靠著他的胸膛,少年人的身體逐漸回溫,透過透濕的布料向她傳遞著熱意。
“說什麼傻話?和你有什麼關係?”她伸手去揪德拉科的臉。
“我知道黑魔王也去找你們家麻煩了,你的家人現在......”
“他們現在還活蹦亂跳著呢,”奧羅拉想到她那對要錢不要命的樂天派爸媽又有點頭疼,“總之你放心,這一切都和你無關。”
德拉科任憑她把自己的臉揉來揉去,扯出各種搞笑的形狀,眨巴著眼看她,一幅委屈的模樣。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我會因為你的家庭而離開你?”
“......”德拉科和她沉默對視,顯然默認了。
“你和你的家庭都是鄧布利多的人,那麼光明磊落,”他自嘲般開口,“我們兩家可以說是——嘶!”
奧羅拉再次揪住了他的臉,“誰和你說我是鄧布利多的人了?”
“還光明磊落——都認識這麼久了,德拉科大少爺,難道在你心中你女朋友是特彆清風霽月的人嗎?”
德拉科:“......是。”
奧羅拉笑了起來:“我很高興,但我從來也不是。”
“你見過哪位光明磊落的巫師會跑到翻倒巷給你挑禮物?哪位乖小孩會在一年級就帶著你用雪球砸奇洛教授?暴打麻瓜小孩?”
她洋洋灑灑數起自己從小到大的所有精彩事跡,力證自己不是男友濾鏡裡的熱心市民好青年。
德拉科猶豫半天,終於沙啞開口。
“但我的血統觀念......”
“凡事都要有個轉變的過程,不是嗎?”奧羅拉輕柔地說,“我們和父母看待問題的方式變得不同了,觀念有變化和衝突也很正常。”
“更何況你小時候對米蕾太太和我的爺爺就很好。”
天上的雨似乎小了很多。她聽見黑湖畔傳來幾聲輕快的鳥叫聲。
一道月光穿過層層烏雲,落在了兩人身上。
德拉科沉默片刻,終於點點頭:“我們該找個時間回去看看他們。”
奧羅拉微笑著拿出魔杖,對他們施展了一個乾燥咒。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淋過一場大雨了,”她輕鬆地說,“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德拉科再次俯下身來,那雙淺灰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閃著明亮的光。
有求必應屋內的場景再度變換,一眨眼間兩人重新回到了室內,德拉科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桌子上。
奧羅拉注意到地上幾本散亂的、已經被雨水泡發的魔藥書,不禁挑了挑眉。
“有些人是不是應該為我壯烈犧牲的課本負責?”
德拉科露出了笑意,在燭光中顯得格外溫柔。他把腦袋埋進她的頸間,繾綣地蹭了蹭。
“想要我賠什麼?”
“我把我賠給你。”
“可以七天無理由退貨嗎?”
“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