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能給自己學院加分嗎?”
“怎麼?我勸你謹慎,”德拉科被女朋友的想一出是一出逗笑了,“彆一次加太多,小心被斯內普教授追殺。”
“拉文克勞加十分。”奧羅拉對著沙漏虔誠地念道。
積分沙漏的上端顫動了一下,顯然十分為難,一顆藍色寶石向下滾落,終於卡在了中間的羅馬柱部位上。
看來他們的權力沒有老師的大,她不無遺憾地歎了口氣。
進入十二月份後,每堂課的小測愈發頻繁,斯內普教授盯著她魔藥的神情也越來越嚇人了。
奧羅拉正坐在圖書館內專注地複習,一條圍巾橫空飛來,落在了她身旁的椅子上。
秋喘著氣走近:“你怎麼沒去看今天的魁地奇?格蘭芬多的波特和韋斯萊被終身禁賽了。”
奧羅拉這才從書中分出一個眼神:“終身?因為什麼?”
“打架鬥毆,有個斯萊特林球員說了些難聽的話,兩個隊就打起來了......”
“德拉科還好嗎?”
“他躲開了,沒被波及到。”
她鬆了口氣,轉而問道:“是烏姆裡奇下的令?”
“對,她在牆上又裱了一張《第二十五號教育令》,”秋努力回憶著,“說是......她以後對於學生的一切懲罰事宜享有最高權威?”
奧羅拉頓覺不妙:“她這是要篡位當校長了?”
“真可怕,希望我能安然活到畢業。”秋開始在胸前畫十字。
格蘭芬多隊喪失了主力球員,對於拉文克勞——或者至少是羅傑·戴維斯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向懶散的他也開始督促起了隊員,硬是在大雪天把所有人拉到了球場上。
“這真的是我們最有可能奪冠的一年——”羅傑一邊說一邊咳嗽,他一張嘴雪花就會飄進喉嚨裡。
“波特被禁賽了,現在他們的找球手換成了金妮·韋斯萊。”
奧羅拉和秋交換了一個眼神。
“希望她不要也在場上揍你,真有點怕了他們格蘭芬多了。”秋說。
奧羅拉雙腳一蹬騰空而起,雪花四濺,風吹得她有一點偏斜。大雪天的能見度極低,在這種天氣幾乎看不到遠處傳過來的鬼飛球。
然而拉文克勞隊似乎一貫秉承著惡劣天氣訓練的傳統,以前安娜就喜歡在雨天訓練——但這並沒有阻止她在三年級的比賽中受傷。
大風刮得越來越猛,她隱隱聽到遠處羅傑的叫喚聲。
鬼飛球紅色的影子橫空飛來,奧羅拉眼疾手快地抱住掃帚,往後使出了一個後空翻,伸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球。
光輪2001被加速到了最快,銀色尾跡劃破天空,鬼飛球夾帶著勁風擦過了羅傑的耳畔。
“好球!”羅傑讚許道,秋遠遠地衝她歡呼。
奧羅拉降低了一點飛行高度,目光掃過看台,地麵上一個淺金色的小點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望遠鏡裡英姿颯爽的身影倏然消失,德拉科蹙眉,低頭調整倍鏡,身後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剛才的進球精彩嗎?”
德拉科轉頭,方才望遠鏡內的女孩正橫坐在掃帚上,懸停在他身後,笑意盈盈地望向他。
“怎麼今天突然想到來看我?”
“為了給某些在雪天堅持訓練的好學生獎勵。”德拉科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讓我猜猜......黃油啤酒?”
“是熱可可。”
“真貼心。”奧羅拉冰涼的唇印在他的臉頰上,接過了他手裡散發著熱氣的紙杯。
“烏姆裡奇往她的調查行動組裡招了更多人,”德拉科說,幫她掃開了看台座位上的雪,“大多都是斯萊特林。”
“克拉布,高爾和帕金森?我看到了,他們也有徽章。”
奧羅拉聳聳肩,注意到了德拉科有些黯然的神色,不由試探問道。
“不過我好像很久沒看到你和克拉布高爾走在一起了?”
“他們的父母也是食死徒,”德拉科陰鬱地回答,“爸爸在神秘人麵前失去地位後,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理我。”
奧羅拉伸手輕輕抱住了他,童年時期的玩伴最終因為冰冷的利益而分道揚鑣,這任誰都不好受。
好在馬爾福家失勢的秘密暫時隻有少數人知曉,讓他得以避開人們異樣的眼神。
德拉科凝望著眼前的女孩,她一灣藍色的眼中正專注倒映著他的身影。
童年記憶裡宴會上那些家族子弟的稚嫩臉龐被他一一劃去,唯獨隻剩下......
——那個春天,被她變出來的,落在草地上的一捧雪。
“奧羅拉......”
他輕聲喚道,城堡的方向卻猛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