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戰鬥中使用,還有點意思,但這就是個純粹的輔助工具。
天才的想法,普通人總是難以理解。
所以哪怕看出來這小玩意兒的作用,青玄道君還是不明白,這孩子是怎麼用它把思過崖給挖塌的。
所以他就問了。
作為宗門最受弟子歡迎的前輩,他有著不恥下問的美好品德。
今日這陣仗,魏文心也沒打算隱瞞,立刻就打開了話匣子
“前幾日我的研究到了關鍵時候,第一次實踐沒經驗,沒控製住熔岩爆發的烈度,著急二次試驗,又被關著,沒辦法,隻能對思過崖動手。反正道理一通百通,也差不了多少。
“這次控製得相當完美,該破壞的一絲不留,該留的一點沒壞。
“我感覺這門技術很快就能得到廣泛的運用了!”
這個項目斷斷續續耗費她一百多年,如今總算有了成果,她當然開心,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
她笑起來表情極為生動。
毛茸茸的野生眉微微上揚,明亮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歡喜,高鼻梁大紅唇,再露出一口大白牙,好似這世界就不存在陰天,心中也不該有煩惱。
把她關進思過崖是青元道君的意思,眾人聞聽此言,難免有點想法。
思過崖這鍋太大,魏文心一個人是絕對背不動的,可若能加上她師父甚至她師祖……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弄塌思過崖的罪魁禍首,青元道君很生氣!
但他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強令弟子自己把鍋背好。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魏文心看大家都在看她師父,意識到剛剛的話有點不妥,直接道
“哦,這也怪不得我師父。當時我滿腦子二次驗證,不管把我關哪兒,動靜應該都不會小。”
有弄出山崩的能力,自然也能搞出海嘯。
她和一般的元嬰弟子可不一樣。
她是這一代的首席。
憑實力上位。
不出意外,可以穩步飛升。
又不是活過今天就不活了,犯了錯完全可以自己扛。
休想攀扯她師父。
跟思過崖比起來,門中更重要的地方不是沒有。
兩相一對比,竟讓人發自內心的慶幸起來。
察覺到這一點,諸位長輩臉都黑了。
但不可否認,她這話很有說服力。
畢竟這丫頭狠起來連自家都不放過,青元已經帶著小徒弟在凝翠潭窩了好幾天了,怕被人看到,還故意把水潭凍上,眾長老私底下差點沒把下巴笑脫。
見大家表情各異,魏文心並不在意。
師父已經被成功摘出來,她也不糾結此事,打算繼續講述自己的犯事兒過程。
不過講之前,她老毛病又犯了
“關於這套理論,詳細的我回頭會寫成一套書,交給宗門書坊出版,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一定要買。要是有誰願意給我做個序,或者入個股替我鋪開銷路,那就更好了。等我賺了靈石,一定會好好孝順……”
講到一半又整幺蛾子,不等她把這塊老餅畫完,書坊負責人立刻出聲嗬斥
“你趕緊給我打住!大白天的做什麼夢?!我早就發過毒誓,再也不會給你出書了!看也看不懂!賣又賣不動!根本就沒有受眾!我心軟了那麼幾回,不可能繼續心軟的!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交代思過崖的事兒!”
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慘遭拒絕,饒是臉皮厚如城牆倒拐,魏文心還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想讓她就這麼老實下來,那是萬萬不能。
破壞與有序的破壞,完全就是兩碼事。
搬山填海,對在座的人來講,易如反掌,但誰也做不到她這樣,隻消耗極少的靈力,威力巨大的同時,還能精準控製。
這就不是一個體係的知識。
思過崖現成的例子擺在那裡,但凡刻畫陣法的地方,哪怕細若牛毛,依舊毫發無傷。
那麼大一座山崖啊,完全垮塌,幾乎就在一瞬間。
在座的大乘尊者也有人能做到,但需要消耗的靈力,又豈是千倍萬倍?
魏文心經驗老到,又臉皮厚,該借機討要好處的時候,從來不會放過。
於是她五根手指撮到一起,扯了根裙帶反反複複的纏,就是不說話。
又到了所有長輩都熟悉的環節——最近手緊。
心情差,不想說話。
啊啊啊!!真的好想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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