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半上午,茶樓裡人雖多,但也還沒到拚桌的地步。
之前那女修一個人占了張桌子,仇天籙也一個人占了張桌子,兩人背對背,緊挨著。
女修以為遇到了同好,正想與他聊聊魏文心的事,沒想到對方盯著她猛瞧了會兒,微微挑眉,卻是語氣頗為輕佻的叫破了她的跟腳:
“原來是合歡宗道友。”
合歡宗自古傳承的就是雙修道法,提升修為主要也是靠這個。
門中弟子一對一結伴走那長生路的,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都貪新鮮,見一個愛一個,有時候還沒什麼道德觀念。
想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從不管對方是否有伴侶,隻要兩人都願意,就可以快樂啪啪啪。
沒被原配抓住的也就罷了,若被抓住,她們也有一套自己的歪理。
什麼真愛無罪啦,什麼與其責怪彆人,不如好好反省自己,是什麼時候成為黃臉婆的啦。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因為這種事,每年修真界不知有多少姻緣走到儘頭。
是以,哪怕修仙者對男男女女那檔子事大都看得很淡,在麵對她們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會麵露鄙夷之色。
所以合歡宗弟子行走在外,為了防止被口水淹沒,大多喜歡偽裝一番。
因為她們太能裝,天符宗又與合歡宗接壤,怕自家弟子被隔壁的妖精們騙去吸乾精元,師長們打小就會教他們如何辨認合歡宗修士,從而提高警惕。
此時茶樓裡這麼多人,仇天籙卻毫不掩飾的說出這件事,惡意真是撲麵而來。
果不其然,那女修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打個響指,他們這一桌就升起了防窺陣。
見狀,仇天籙勾唇一笑,一把就抓住了那女修潔白柔軟的小手。
“說吧,那魏文心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怎麼就這麼多人喜歡她?”
果然,還是當惡霸更爽!
出門在外,想打聽點消息都不容易。
若是好好問,旁人說不定就要糊弄他,這樣使個計謀,抓個柔弱無助又可憐的小女修來打聽消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女修被抓住了手,嚇了一跳,抖著小嗓子嬌嬌的問他:
“你打聽魏道友做什麼呢?就算要打聽,也不該抓著另一個女修的手打聽呀”
好像的確有點過分。
此時兩人皆在陣中,這陣還是女修主動升起來的,作為元嬰大圓滿的天符宗弟子,有陣法的地方就是他的主場,因而他也不怕,直接放開了那女修的手。
微揚下巴,輕輕側頭,露出自己最帥氣的一麵,拿捏好尺度,才霸氣開口:
“你彆問那麼……”
“啪!”
“啪!”
……
哪知那女修氣勢暴漲,把他困在原地,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來回足足打了三輪,抽得他差點原地去世,牙都掉了兩顆,才冷笑著罷手。
“你若不是出身天符宗,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嗬,沒有霸道命,偏有霸道病!差點沒把老娘給油死!heui”
一口唾沫吐他臉上,順著鬢角緩緩往下淌。
防窺陣解開,白衣女修以袖遮麵,嗚嗚著跑出了茶樓,眨眼不見人影。
恰似一朵飄遠的柔弱小白花。
仇天籙腦袋嗡嗡的,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察覺周圍異樣眼神,連口水都顧不得擦,也跟著以袖遮麵,火速逃離了此地。
窗邊倆女子依偎在一處,你喂我一塊瓜,我喂你一塊瓜,雖有陣法遮擋,依舊全程看在眼裡,好險沒笑岔氣!
不過小小元嬰期,行事就敢這般張狂,真是活該挨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