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下子就好差了!
幾乎沒有猶豫,鬆樹嶺看了它一眼,立刻嘩啦啦的甩著葉子,衝著洞裡咆哮:“呆子來了!”
沒多會兒,洞口冒出來一隻巨大的憾天鷹腦袋。
漆黑的眼珠,鐵黑色羽毛,嘴巴又彎又尖,眼神格外凶狠。
扒著洞口往下一看,見果真是那呆子,不由沒好氣道:“你來作甚?”
見它口氣不好,大江往水裡縮了縮,沒敢直接說,而是先問候了下:“你的毛還沒換完啊?幾顆涅槃果的事兒,也不知道你非要那麼強做什麼?換個毛換兩年了都。”
憾天鷹惱羞成怒,伸出一隻翅膀揮了揮,像是準備要揍它,但見翅膀上毛還沒長齊,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硬漢子才不吃那狗屁涅槃果!沒事就給老子滾!”
“你這長期不出門也不是個事兒,萬一老毛沒有及時掉,新毛從邊上鑽出來,那可痛死了……”
不等它說完,洞口就飛下來好幾片羽毛。
“嚓!嚓!嚓!”
哪怕躲閃及時,大江背上還是出現了一道白痕。
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它的確沒有躲過去。
“你個強拐拐……”
大江又嘀咕了兩句,才扯著嗓子問它:“哎,你說咱們心心寶貝戴什麼樣的首飾比較好啊?你知道嗎?她現在竟然不喜歡靈珠了。”
養了好久,才攢出來這麼一斛又大又圓又亮的。
明明小時候那麼喜歡的。
大江有點困惑。
人類的喜好變得真快。
不過一兩百年的事兒,說變就變了。
哎!
“叫你呆子你還不信!大人和小孩子喜歡的能一樣嗎?人類隻需要十幾歲就成年了!”
“那也太奇怪了!”
“你才奇怪呢!成天給我起外號,我看你才是真的強!腦子裡拐不過彎。”
“我都快三千歲了,還沒有成年呢……”
“物種不同,不要瞎比!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麼就這麼呆呢?”
“哎,我懶得跟你多講,我要抓緊時間去一趟城裡買東西,等下心心寶貝請我去她家吃魚呢!那麼大個水潭,隨便我敞開了吃。哎哪好意思空著爪子去?”
說著,它就踏著水麵飛上了半空,與憾天鷹持平,然後又不經意的露出了腳趾上戴著的儲物戒。
假裝低頭在裡頭找東西。
“哎,今年畫符掙得不老少,都快趕上養靈珠了,我得買個她喜歡的東西才行。”
憾天鷹暴怒,直接衝了出來!一張嘴就往大江頭上叨!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自從去了一次凡間界回來,一天到晚心心寶貝心心寶貝的叫!不就是一支符筆嗎?!瞧你得意上天了!”
“還有儲物戒呢!我沒跟你說嗎?這也是心心寶貝送給我的呢!”
憾天鷹不要命的叨了它十幾口,叨得它滿頭包,留下一句“好鱷魚不跟鳥鬥”,就瀟灑的去了萬劍城。
直到它走遠,憾天鷹還站在歪脖子鬆樹上,怒火熊熊!
隻見它身上毛掉了一半,還剩一半,掉毛的地方又根據時間先後,長出了長短不一的毛,豈止尷尬二字可形容,簡直就是鳥生顏值低穀,怕是心理素質稍微差點就要崩潰。
老鬆樹看不過眼,勸了幾句:“你也是個沒長腦子的,文心那孩子手鬆,你想要那符筆,你直接跟她講,她有空肯定給你煉,你要不好意思,你就帶點禮物。”
“哎,大江與她同出一脈,自幼親近,我又哪裡比得上。”
“說你傻你還不信!真是榆木腦子啊!你就不會在她麵前裝一下可憐嗎?那孩子老心軟了!”
“你老人家也就是不愛出門,沒見過她發狠的樣子,還說她心軟。”
到底心動,被老樹精點撥透了,憾天鷹立刻就行動起來了。
於是,魏文心從青玉道君那裡領了靈石出來,剛飛了沒多遠,就見一隻巨大的憾天鷹一聲長鳴過後,悲戚的從天上俯衝下來,就要往水裡紮。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這麼個衝法兒,腦瓜子都得碎一地!
魏文心沒法在宗門裡見死不救,立刻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