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長發濃密,長得清麗絕倫的女修。
一進門先把院門關上,坐下後,又布了個防窺陣,才小聲的說了自己的要求。
卻是覺得梳頭太過浪費時間,披頭散發又不雅,所以想要一根會自動挽發的發簪。
這種又有偶像包袱,又懶得出奇的人,除了自己,魏文心活了二百多年,還是頭回見到。
一時大有千裡遇知音的感覺,當場拿了根發簪出來,讓她試戴。
“這是我一百多年前做的小玩意,它會挽三十多種發髻,還有十八種變形,可以滿足多種造型要求。”
那女修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
“你比較喜歡什麼樣的發型,你挽一遍給我看,我再給你設計。”
女修激動得要命,卻不說簪子的事情,而是站起來對她行了個道禮,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陸知瑾。早就聽說過你,一直想著見一麵,沒想到我倆這麼合得來。”
話罷,竟豪邁的拿了幾壺酒出來,請她一起喝。
魏文心哭笑不得,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我這還有正事,等我把事兒辦完再喝。來,你跟我講講,想要什麼樣的簪子?”
見她如此認真,陸知瑾也不浪費時間,挨著把自己喜歡的發型挽了一遍。
魏文心就拿著紙筆在邊上記錄。
“彆看這玩意兒簡單,我有這想法快三百年了,愣是找不到一個能做的,非說技術要求太高。總算讓我找著了!”
魏文心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發明的,隻誇她:“像你這樣有想法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
這東西魏文心閉著眼睛都能搞出來,最耗費時間的,反而是開始煉製之前的準備工作。
兩人一見如故,因為一根簪子,立刻成了朋友。
當晚陸知瑾請客,說要儘地主之誼,兩人邊吃邊喝,一個說了來天機宗的目的,一個說了門中大致情況,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酒足飯飽,陸知瑾拿著簪子,心滿意足的離去。
她是個交遊廣闊之人,那麼難辦的事情,魏文心都給她辦妥了,她一回去,立刻告訴了相熟的人。
於是第三天開始,魏文心這邊就進入了爆單狀態。
從頭到尾,她都讓人看著自己乾活,一點便宜都沒占。
如此不過仨月,天機宗這邊就坐不住了。
星塬道君親自來請:“老祖想要見見你,親眼看看你那法門有無破綻。”
魏文心是真的實誠,還惦記著後頭幾百個訂單。
“晚輩雖人小力微,但也是個言出必踐之人,承諾的事還未做到,如此萬萬不可。”
星塬道君哈哈一笑,語氣親近許多:“也不怕你跑了。先替你看看,若有疏漏,還能趁著接下來這段時間,針對性的完善。”
如此安排,倒是貼心。
魏文心欣然應下,跟著星塬去了她家老祖閉關之所。
卻是一座不斷落雷、坑坑窪窪的荒山。
都說天機不可泄露,一看這老祖宗就沒少乾那泄露天機之事。
魏文心深吸口氣,跟著星塬道君進了護山大陣。
結果一步過去,就見前方鳥語花香,卻是一片桃林。
原來裡麵竟藏著個洞天福地。
樹上桃子粉嘟嘟,掛在枝頭沉甸甸,一看就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