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挑,一邊抬起昏花的老眼,盯著魏文心看。
劍修大多好強,幾乎個個都是強種。
魏文心是個典型的劍修,更是個強種中的強種。
愣是花了兩個時辰,咬著牙把那菜畦給挖了出來。
然後又拿起那籃子,抖著手,托著那柔嫩的菜苗,小心翼翼的種了下去。
直到她掐訣,下了一場牛毛細雨,將那菜畦澆透,尊者才招手讓她近前來。
魏文心扛著鋤頭挽著籃子,出了菜畦,先施了個淨塵決,把身上的土弄乾淨,才走到她麵前,恭敬行禮。
出了菜畦,那鋤頭就變輕了。
想來之前重若山嶽,不是陣法之效,就是空間之能。
魏文心不是那種沒有見識的小修,全程麵不改色。
尊者將她叫起,手腕一抖,從身上摘了串手串下來,遞給了她。
手串圓滾滾,雖是木質,在漫長的時光裡,經過靈氣浸染和主人的把玩,看起來竟有種剔透之感。
“謝謝你替我種菜,這手串本是凡物,跟隨我多年,已有蒙蔽天機之效,送給你,算是謝禮。”
剛修煉太過專注,以至於過去這麼久都未察覺。
魏文心臉一紅,忙擺手,不肯收:
“前輩種菜,原也不是為了菜,是晚輩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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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
世間因果自有定數,既無前因,占便宜沒個夠,遲早遭禍。
“哦,那就是見麵禮吧!你很需要這個,不是嗎?”
“長者賜,不敢辭。”
話說到這份兒上,自是不能不識好歹。
魏文心這才放下鋤頭和籃子,給她磕了個頭,再伸出雙手,接過那串手串,當著尊者的麵兒,戴在了自己手上。
尊者端起簸籮搖了幾下,把那好豆子捧出來放進瓦罐當中,又把壞豆子倒在了桃樹底下,這才吩咐道:
“先收起來,然後運轉那蒙蔽天機的法門,我不說停,你就不要停。”
知道自己期待許久的關鍵時刻已經來臨,魏文心立刻照做。
尊者微闔雙眼,雙手不斷掐算。
半個時辰後,拿出一把蓍(hī)草,再半個時辰,拿出一塊龜殼……
也不知過了多久,魏文心已經額頭見汗,才見尊者收起東西,對著她點了點頭。
“停下吧!”
這法門運轉起來並不需要太多靈力,魏文心之所以感到壓力巨大,實在是因為,兩人距離,就兩米不到。
要找的人就在自己麵前,她卻能視而不見,繼續卜算。
這樣有多難,哪怕魏文心是個外行,也能想象。
星塬道君全程沒有跟她說過,這位老婦人到底是誰,現在也能猜到,身份必定不一般。
“你這法門,的確神異,但你修煉還不到家。運轉之時,破綻無數。來,再次運轉功法,本座仔細跟你說說。”
不論什麼功法,運轉起來總是一個周天接一個周天,靈力在筋脈當中搬運,好似長龍,首尾相銜,若銜接得不夠絲滑,自然會有紕漏。
一般修士自是無法抓住這些紕漏,但高明的卜算者,則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到。
魏文心自己卻並不能意識到這一點。
哪怕尊者直言相告,她依舊找不出那紕漏出在何時。
但人在麵前,可以一處又一處,精準的指出來,效果自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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