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著裡頭不少人的麵兒乾的。
宴會還有半個時辰才會開始,她怕有人來,看到她在這偷聽,悄悄走到了屋子後麵。
青神派靈脈比較少,又很分散,日常生活中就很少使用耗靈力的東西。
比如萬劍宗隨處可見的路燈,這裡是沒有的。
晚上出門,有的人還喜歡用火把。
建築必備的基礎防護陣,除了那些供人修煉的地方,其他公共場合,自然也是沒有的。
於是魏文心站在房子後麵,隔著那木刻楞的牆壁,愣是把裡頭的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
“前輩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她竟然不睡覺,你知道不?簡直變態!跟她待一塊兒,根本沒法活!”
“這話說得雖然不好聽,但我也讚同,哎,瞅我這黑眼圈,這麼多天了,還沒消下去。那幾天,我隻要聽著她舞劍的嗚嗚聲,我就焦慮得坐臥難安!”
……
此時距離晚宴時間還久,魏文心隻當她們在跟自家長輩訴苦,也沒多想。
一群人接二連三的抱怨,倒也沒誰罵她,隻說因為她,她們都活得不舒坦了。
早知道我行我素,會讓人不習慣,沒想到對她們影響竟然這般大。
這定力也太差了!
魏文心心想,若有人在她附近,成天摸魚閒玩,她肯定不會在意。
一道聲音頗為耳熟,倒是說了句公道話:“你們也勤快點不好嗎?換了我,就該知恥而後勇了,沒道理人家勤快人,還得跟你們一樣懶。”
眾人忙出言辯駁,說些諸如“我們這樣才正常,她那種才是少數”之類的話。
那道聲音竟也出言認同:“的確,大家都是一樣的,突然來了一個不一樣的,的確有點相處不好。”
結果就聽他話音一轉,魏文心差點沒笑出聲來!
因為他道:“所以你們就不配和她一起玩。鴻鵠自有鴻鵠伴著飛,你們覺得當麻雀好,就去和其他麻雀玩唄!”
話說得怪難聽,眾人尷尬了會兒,許久沒人說話。
魏文心原以為她這話題就那麼過了,沒想到有人又提了個新的話題:
“話說,之前香香追求她,你們猜她怎麼拒絕的?”
“她說什麼了?”
“她說……”
魏文心不等這人說出口,直接進了屋。
說點其他的也就罷了,背地裡說把這種事拿出來講,人品實在不好。
魏文心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以木靈香的性子,跟什麼人才會連這樣的秘密都講。
她有好閨蜜,嶽錦秀從不做對不起她的事,但凡遇到有損她名譽的事,必會發火,替她出頭。
她也同樣。
這一路上,與木靈香朝夕相處十幾天,雖然不能接受對方的感情,但兩人處事風格很像,對研究也保持著同樣的熱誠,雖感情還沒有多麼深厚,但也算得上朋友。
見她被人背刺,自是不會假裝不知道。
眾人正說得熱鬨,見她冷著臉一陣風似的刮進來,都很尷尬。
魏文心差點就要一巴掌甩人臉上,結果就見木靈香笑吟吟的坐在人群裡。
見她氣衝衝的進來,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就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
哦,可愛的大師姐,這是在護著她嗎?
傳言萬劍宗弟子格外護短,沒想到竟是真的。
然而魏文心見她對著自己笑,臉唰的一下就黑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