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有一萬句槽想吐,對這看似和善的王婆婆,怨念也很深。
但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平日裡也沒什麼來往,她這事兒又的確瑣碎煩人,所以她什麼也沒說,就回了客院。
人有歸處,自然有來處。
回頭打聽一下,這王婆婆的後人都有哪些,看她以後怎麼對他們就是了……
回到客院,雪鷹前輩仍站在籬笆樁上,見她腳步發沉,一看就心情不好,忙問道:“這是怎麼了?有東西沒有買到?”
魏文心擠出個笑:“前輩不用擔心,都買到了。”
話罷,不等雪鷹再問,就道:“說起來,我也該走了,這裡並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在這白吃白喝白住的,心裡頭不好受。”
雪鷹並未多問,隻道:“那我倆去跟木長老告個彆就走吧!”
隨身物品隨時帶著,魏文心連客院的門都沒進,就騎著靈蒼回了山穀對麵。
求見木秋實,說了來意,木秋實表達了感謝,卻未留她。
“說起來家中事了,我也要去萬劍宗,幫忙把其他幾棵悟道茶起出來了。”
這是個技術活兒,有個專精此道的大能出手,所有人都放心。
木秋實一輩子沒出過幾次青神派,卻為了這事跑了兩趟萬劍宗。
魏文心對他印象不錯,是個公正寬宏的長者,鄭重行禮,完了才帶著靈蒼,跟著雪鷹前輩出門。
出門之後,直接出了村子,雪鷹前輩已經恢複本來大小,並架好了樓閣,示意魏文心帶著靈蒼上去。
魏文心一刻都不想在這多待,上了樓閣,就示意雪鷹出發。
走得倉促,她甚至連靈蒼的食物都沒有采買。
直到飛了一夜,夜宿荒山,才帶著靈蒼去捕獵。
青神派到處都是良田,原始森林基本上沒有多少,他們又是往東北方向走,不沿海,沒法下海捉魚,所以為了填飽肚子,這一晚,他們很是費了點功夫。
拳頭大的獸肉肥瘦相間,魏文心取手指粗的樹枝串起來,一邊撒調料,一邊烤製。
見她情緒平複,雪鷹才又問起她之前生氣的事。
於是魏文心就把自己吃癟的事兒說了。
“倒也不是靈石的原因,就算敲竹杠,也隻是多收了幾百上千萬,這點靈石我還掏得起,就感覺……”
魏文心將烤好的肉串分給靈蒼和雪鷹,深吸口氣,才鬱悶道:“本來還把她當好人,沒想到……我就像傻子一樣。”
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雪鷹翹著翅膀尖尖,一邊吃肉,一邊道:“那木靈心是她孫女,前些日子打架,被木長老罰去最荒涼的地方挖地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回來,給你個教訓嘛~”
魏文心也拿起一串肉串,發狠的咬了一口,心頭種種計較,卻是沒有說出口。
與此同時,目送他們離開,木秋實立刻叫了王婆過來。
“說吧,你把人怎麼了?”
王婆笑得和善,直接在他對麵坐下。
“瞧你這表情?怪嚇人的。”
“跟你講正事,你認真一些。”
青神派人情味濃,修士之間更多是靠親緣關係在維係。
王婆雖是彆的村子嫁過來的,但她丈夫與木秋實卻是堂兄弟。
“你要真把那小丫頭當回事,剛怎麼不把人留下來,好好道個歉?嗬!”
話罷,竟是起身就走。
木秋實冷笑一聲:“又不是我把人給得罪的,我道什麼歉?”
“嗬,一筆也寫不出兩個木字!不過一元嬰期小弟子,怕什麼呢?”
話音傳來,人已經出了門。
木秋實長歎口氣。
他很快就要飛升,後輩日子過成什麼樣,他也管不了太多。
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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