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宗南北長,東西短,我倆一路向西,要不了兩天就能進入凡間界了。”
魏文心拿了一壺酒出來溫上,又拿了一堆下酒菜出來,招呼仇天籙過來聊天。
拋開符道相關的話題,她與仇天籙其實並不怎麼聊得來。
很多時候仇天籙做事,她都很不喜。
說到底,兩人三觀差距有點大。
但她現在在做任務,自是不會那麼任性,由著自己的感覺來。
而且,實話實說的話,仇天籙的確是天符宗裡,與她私交最好的修士了,對方安排他來做這件事,沒毛病。
仇天籙這人很會看眼色,一直知道魏文心不怎麼看得上他,他也不覺得羞惱,三觀不合,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他一開口,就找了個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
“魏道友這些年於符之一道,不知可有新的收獲?”
他剛一開口,魏文心就感受到了很明顯的炫耀,到底好奇,雖然覺得好笑,還是配合的問了一句:
“我並不精修符道,你有什麼新的突破嗎?”
然後仇天籙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成果。
“我改進了三種符籙,並創造了一種新的符籙。”
魏文心一直想要做個探囊筆.0,奈何一直沒有思路,聽到這些很感興趣,立刻認真傾聽起來。
遇到不懂的,還會客客氣氣的詢問一番。
這極大限度的照顧到了仇天籙的自尊心——原來她也不是無所不能。
就很神奇,明明修為已經比魏文心高了,但他在魏文心麵前,還是控製不住的自卑。
萬法宗如今自顧不暇,宗門上下除了在尋找邪修的時候意見比較統一,其他時候經常關起門來吵架。
沒有萬法宗攛掇,其他門派也不願打頭陣。
再有兩次失敗的經曆在那擺著,眾人也沒了與幾大宗門相爭的心氣兒。
到了萬劍宗與天符宗交易的時候,一路上順利得不像話。
不僅魏文心順利抵達天符宗,護送仙株的隊伍也從頭到尾都沒有遇到麻煩。
一路上,魏文心與仇天籙都在討論符道相關的事,到了天符宗,也顧不上其他,先去把那茶樹給種下了。
天符宗位於東部沿海,山門所在,就在海邊。
這裡氣候極好,與萬劍宗差彆不算很大,悟道茶種下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紮了根。
但為了穩妥起見,天符宗這邊還是把她留了下來,請她再住一陣子再走。
基本上每個門派都是這麼做的,魏文心很理解他們的擔憂,也沒拒絕。
但她待天符宗修士的態度,又與飄雪宗不同。
彆說和天符宗同齡人一起出海玩了,所有邀約,她全都給拒了。
一來,因為探囊筆,大部分天符宗修士都對她很有意見,表現出來就是,彆說像飄雪宗那邊熱情了,怕是連青神派都比不上。
那些邀約,有不少都是比試。
好像但凡能從哪個方麵壓她一頭,就能揚眉吐氣一樣。
光想想就無趣極了。
再有一個,靈蒼在此地居住一百多年,卻被當做傻子哄,天符宗上下並未精心培養它、教育它,它現在長大了,從前不懂的事,現在也懂了,心頭難免過不去。
為此,靈蒼來了此地,一直待在靈獸袋裡,都不願意出來故地重遊。
魏文心在乎靈蒼的感受,自然也沒有四處遊玩的意思。
她從不接受旁人邀約,自然也不接待訪客,但有一位例外。
“噠、噠。”
窗外響起清脆而又短暫的兩聲,魏文心隻看了一眼,那窗戶就開了。
天符宗這邊的窗戶喜歡往裡開,她剛把那巨大的雕花窗戶拉開一條縫,就見一支圓滾滾的符筆,從窗台上滾了進來,“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
地板上立刻就多出來一個拳頭大的凹坑。
符筆立了起來,抖抖毛尖,很是鬱悶的跟魏文心傳音:
【哎呦喂!又摔斷了一根毛尖尖!老祖我也是真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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