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直犯嘀咕……
要不還是親自去問問……
這小子,不可能拿他說的話開玩笑……
老爺子沒好氣的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滾了。
花鬱塵快步上了樓,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一樣。
去到房間,他才鬆了口氣。
沒多久,他手機來了電話。
他看著備注,嘴角這才勾起一絲笑意,“露露。”
電話裡傳來一道柔軟得直酥人心的聲音。
“阿鬱,最近還好嗎?”
花鬱塵倒在沙發上,攏了把頭發,“嗯,挺好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這兩三月還不行,商務活動排的很滿。還有幾個廣告商的平麵拍攝。”
花鬱塵的神色不由得收斂了幾分,眸子裡的光亮漸漸黯淡了下來。
變得有些不苟言笑。
悶悶道,“你不用讓自己這麼累,我可以護你一世無憂。”
電話那頭的女人,知性一笑,“阿鬱,我知道你的心意。”
“雖然岑家敗落了,可我依然還是岑家的大小姐。”
“骨子裡的尊嚴,讓我必須昂首挺胸,靠自己走下去。”
“阿鬱…我不想做一個依附男人生活的女人,你會尊重我的,對嗎?”
花鬱塵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低沉道,“好…我等你…”
“謝謝你,阿鬱,其實我也很感激你。”
花鬱塵無奈一笑,“隻要你過得好,我都可以。”
岑家,花家,周家,還有淩家,是世交。
岑露是大家閨秀,行為舉止嫻靜文雅,溫柔到就像天上皎潔的明月。
跟淩苗那個雷厲風行,乾練十足的女人完全天差地彆!
可惜後來岑家敗落,長房無子,被旁枝做空了去。
早已經麵目全非了,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岑家……
以至於岑露現在孑然一身,一息之間跌入凡塵。再也不是那個岑家高傲的大小姐。
花鬱塵不能眼睜睜看著一起長大的皎潔明月,被汙染,踐踏。
所以,岑露他護著了。
至於淩家。
那個罵他是狗的死女人。
不過就是淩氏一個最沒有存在感的小輩。
淩氏內部複雜。
現在掌權的,是大房的淩家嫡長子,淩靖。
而淩苗,是二房的長女,有個還未成年弟弟淩卓。
不幸的事,淩苗生母早逝。
因為生弟弟淩卓的時候,羊水栓塞去世了。
緊接著不到一年,父親再娶。那女人還帶了個拖油瓶女兒。
堪堪比淩苗小一歲。
據不準確消息。
說這個拖油瓶,就是嫡親的私生女。
他們早就暗度陳倉了。
現在屬於正式登堂。
後麵又生了個兒子傍身。
所以淩苗不但有一個親弟弟,還有兩個後媽生的弟弟妹妹。
有這麼一個早逝的媽,一個被後媽灌迷魂湯的爹。
以至於她現在身負重任,背無靠山。
還要用自己的肩膀,為弟弟撐起一片天。
晚上。
淩苗出了公司。
一襲黑色高定西裝,搭配8公分的高跟鞋,大氣十足。
長發紮著高馬尾,一絲不苟,筆直的垂落著。
右耳戴著超長的鑽石流蘇耳墜。
她是濃顏係的美女,不需要怎麼上妝,再配上紅唇。
整個人看起來,就兩個字,乾練。
個子雖說不大,可是堅毅筆直的背脊,好像輕易壓不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