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經擺上了淩苗愛吃的菜，還有已經切好的水果。
小五去拿了碗筷過來。
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今天的菜都是一清早去市場買的。”
“我看那花菜都是剛摘的，是你最喜歡吃的，就買了一些回來，嘗嘗看。”
淩苗聞言緩緩笑了笑。
她的怪癖，隻有小五記得。
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她喜歡吃湘菜，卻討厭吃到裡麵的香料。
她喜歡吃水果，卻又嫌臟手，所以寧願不吃。
就算買回家了，也隻是放得快爛了，又扔了。
還有好多好多。
小五曾說，她這不是怪癖，就是懶癌入骨。
可是他說歸說，每次他叫自己來吃飯，永遠都是弄得利利索索。
讓她隻需要帶著一張嘴過來就行了。
淩苗緩緩坐下，小五問，“要喝酒嗎？”
淩苗搖了搖頭。
他做的湘菜還是那麼色香味俱全。雖然他並不太愛吃辣。
但是淩苗喜歡。
見她不喝酒。小五便榨了橙汁給她。
淩苗見他這費力勁，從自己一進門就沒有停過。
她說了句，“不用忙活了，你過來吃飯吧。”
小五笑道，“沒事，你餓了就先吃，一會兒就好了。”
……
晚餐的時候。
小五問，“卓兒和阿蠻今天還要補課嗎？怎麼不把他們也帶來？”
淩苗說道，“嗯，阿蠻去她周叔叔家住了。”
“周家？”
“嗯，周靳堯把她接過去了。”
淩苗今晚滿懷心思，有些心不在焉。
她緩緩抬眸看著麵前的小五。
小五迎上了她的目光。
隻這一眼，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寬慰一笑，柔聲道，“好好吃飯，想這麼多乾什麼。”
淩苗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小五……”
“嗯？”
“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咱們是家人。”
“公司的事，你彆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好歹也是個男人。”
“若真的到了最壞的一步，養你和卓兒還是不在話下。”
“你隻管把心放寬。”
說著他給她夾了一些菜，“你看看你這段時間瘦成什麼樣子了。”
“是不是最近身體不舒服？要不明天我還是帶你去看看吧。”
淩苗搖了搖頭，她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
隻是她現在還不想跟任何人說。
她靜靜看著麵前的人，他眼底的倦意並沒有逃出她的眼睛。
他確實也很累，隻是在自己麵前他從來不說。
沒有任何後台的小五，也是背無靠山，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不像花鬱塵那個二世祖。
一敗塗地之後，再次卷土重來可能需要好久好久。
淩苗有些於心不忍。
“若是公司真的倒下了，小五，你怎麼辦？”
小五笑道，“能重來一次，也能重來第二次，不過就是再費幾年功夫而已。”
淩苗垂下眸子，不說話了。
“苗兒姐，不要這樣。”
“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你的心思太重了。會很累垮自己的。”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守在你身後，不會離開的。”
淩苗深呼吸了一口氣。
緩緩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說，我要結婚了。”
小五瞬間愣住了，“結婚？和誰？”
淩苗說，“和花鬱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