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今天難得穿上一身休閒裝,不再是板板正正的職業裝的模樣。
腳下的細高跟也換成了休閒鞋。
這樣的她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嬌小可人的感覺。
好像收起了平日裡那些鋒利的刺。
不那麼盛氣淩人了。
醫院人多,花鬱塵拽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你慢點走。”
淩苗看著那隻禁錮著自己的大手,白皙骨乾,骨節分明。
自己的手腕在他手中好像不堪一折。
給她一種輸於人勢的感覺。
淩苗微微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種會處於弱勢,變得被動的感覺。
她仰起頭,看著身邊的男人。
平時都是穿著高跟鞋,覺得他好像也並無不同。
隻是今天這樣看起來,怎麼變得這麼高了。
需要她很大弧度的仰頭才能看清他。
此時才注意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怎麼才到他的胸口…………
這男人一夜之間,好像接了一截骨似的。
花鬱塵垂眸瞥了她一眼,“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花啊?看路。”
淩苗收回目光。
外表就是一副皮囊,餡還那個餡。
隻是他箍得自己手腕有些疼。
她微微掙紮了一下。
花鬱塵不耐道,“你有完沒完?安分一點不行嗎?”
“你捏疼我了。”
花鬱塵下意識得鬆開手。
淩苗揉了揉手腕,果然一片紅。
花鬱塵暗道,就這一碰就紅的皮肉。
她到底是怎麼把一個大男人的肋骨打斷一根,牙打掉三顆的。
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麼練出來的。難不成天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成。
也隻能說這個女人對自己是真的狠。
電梯開了。
淩苗朝外麵走去,卻不想迎麵一個步伐匆匆的男人撞上來了。
花鬱塵瞳孔一縮,連忙把人拽入懷裡罩著她,怒道,“你他媽沒長眼睛。”
淩苗猝不及防眼前一黑,被人遮住了視線。
男人頻頻認錯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老婆要生了,一時著急。”
花鬱塵不悅道,“這裡上上下下都是孕婦你不知道啊?”
淩苗扯了扯他,“走啦。”
男人再次道歉道,“真的不好意思。”
花鬱塵怒視了他兩眼,護著淩苗出了電梯。
電梯關上之後,他這才鬆開手,看著身邊的女人。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淩苗搖了搖頭,“沒關係。”
花鬱塵也不知道這女人,懷個孕怎麼就一下子變得這麼沒用了。
她平時不是伶牙俐齒,張牙舞爪的很厲害嗎。
莫不是紙老虎一個,外強中乾。
他眉心微皺,還是牽起那個紙老虎的手。
淩苗不肯讓他牽。
花鬱塵緊了緊,由不得她拒絕,“你以為我想牽。”
他十分不爽的嘀咕道,“什麼破醫院,改天就叫人推了這裡。”
淩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二世祖就是二世祖。
做檢查的地方,花鬱塵也以為男士不可以進。
所以送淩苗到門口就止步不前了。
誰知道醫生說了一句,“爸爸可以進來了一起看。”
花鬱塵愣了兩秒,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淩苗的衣服被揭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不去看。
沒一會兒,顯示器裡,出現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東西。
花鬱塵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