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苗聽到了隨便花的聲音,朝露台那邊走去。
花鬱塵一把捏住它的嘴筒。
“彆吵,把你老大吵醒了今天不許吃零食。”
隨便花閉著嘴也在罵,“嗚嗚嗚嗚嗚!!!”
“我已經醒了。”淩苗冷不丁道。
花鬱塵聞聲看過去,隻見一襲白色孕婦睡裙的女人站在那裡。
他滿是泡沫的手擰住它的耳朵,“好啊,隨便花,你的零食扣定了。”
隨便花齜著牙,惡狠狠的,“嗷嗚!嗷嗚!”
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乾的!
你一大早跟有個大病似的,抓我就扔澡盆裡,摁著我洗澡。
嚇得我大喝一斤!
我還不能抱怨兩下子啦?
狗命也是命好不啦?
花鬱塵拔了澡盆的塞子,讓它自己抖去。
隨後洗了把手,擦乾水,去到淩苗身邊。
“又不用去公司起這麼早做什麼。”
淩苗回道,“睡不著了,出來曬曬太陽。”
花鬱塵扶著她去到沙發椅那邊坐下。
“那你坐會兒,等我把寶寶的衣服洗完晾好,再帶你出去吃早餐。”
“嗯…”
花鬱塵又去給她泡了杯孕婦牛奶,放在她手邊。
今天的太陽很好,曬得有些讓人睜不開眼。
陽台的四季青綠植,鬱鬱蔥蔥的。
花灑還沒關,扔在盆裡,水滿得溢了出來。
他挽起袖子,又挽起褲腳。
淩苗見狀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下鄉去插秧了呢。”
花鬱塵笑說,“本少爺要乾番大事業了,當然得大陣仗。”
他長這麼大,就沒有給誰洗過衣服呢。
這是第一次,為了他的好大兒。
他拿出水裡麵一件濕漉漉的小衣服,提起來展開,透著陽光看了看。
忍俊不禁,“老婆,你看小小件的,好可愛啊。”
淩苗嘴角勾起,笑容洋溢。
也憧憬著孩子即將來臨,晉升為一家三口的幸福。
她馬上就要迎來一個小人兒,是她和花鬱塵的。
花鬱塵半認真半玩鬨的搓洗著。
這小小的衣服,一隻手捏都綽綽有餘。
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老婆…”
“嗯?”
“這個衣服上的標簽,為什麼都在外麵啊?是不是做反了?”
淩苗說,“應該是怕刮到寶寶的皮膚吧。”
“對哦,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個理。”
淩苗喝了口牛奶,抬手擋了擋刺眼的太陽。
看著那個穿著家居服,給寶寶洗衣服的男人。
頭頂還紮著個粉色的皮筋,她簡直沒眼看了。
偏偏跟他的氣質一點也不違和。
每洗一件就要對著衣服癡癡發笑。
笑得淩苗也跟著樂起來了。
“唉,花鬱塵,你傻笑個什麼勁啊?”
花鬱塵樂嗬道,“我在幻想咱孩子出生之後是什麼樣。”
“到時候我就天天抱著他,出去給我那些哥們看看,炫耀炫耀。”
自從她到了孕晚期,花鬱塵期待的心情一天比一天迫切了。
剛開始的時候沒這麼覺得。
怎麼反而越到後麵,覺得時間過得越慢呢。
花鬱塵將所有的小衣服,小被子。
還有那些不足巴掌大的小鞋小襪,一件件洗乾淨。
淩苗眯著眼,眺望著遠處的海,今天格外的藍。
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麼悠閒的日子了。
有鮮花綠植裝點的露台,有清晨的微風和驕陽,有跑來跑去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