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睡熟之後,淩苗將他放在嬰兒床上。
兩個人盤腿坐在他身邊,看著小家夥天使般的睡顏。
這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了。
花鬱塵攬著老婆,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老婆,真好啊…”
“原來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是這麼幸福。”
他低頭吻了吻淩苗,“謝謝你,老婆…”
謝謝她當初理性心軟,沒有打掉孩子。
謝謝她願意嫁給自己,願意做自己的老婆。
願意在醫院為他拚死拚活的生下孩子。
他想用餘生這一輩子的時間,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好好疼愛她和孩子。
“睡嗎?”花鬱塵問。
“月嫂說早些休息,彆用眼太久,要不然會模糊的”
“嗯,睡吧。”
趁著寶寶現在睡熟了,趕緊補一會兒覺。
這幾天每晚都要夜奶幾次,睡眠沒有養好。
花鬱塵將她摟入懷中。
睡到半夜。
小家夥哇的一聲啼哭,兩人瞬間驚醒。
淩苗將孩子抱過來。
小家夥聞到了媽媽的氣味,小嘴一個勁的找奶。
找的著急了,開始哼哼唧唧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淩苗頓時感覺到異樣。
難怪有人說,聽到孩子這樣的哭聲,恨不得自己產奶。
原來都是有依據的。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花鬱塵也坐直身體,把她後腰墊了個枕頭。
“靠著枕頭上麵,腰舒服一些。”
淩苗靠著床頭,垂眸看著懷裡咕咕喝奶的寶寶。
從未有過的幸福感滋生在心頭。
暖洋洋的,很是滿足。
花鬱塵摟著她,跟她一起看著寶寶。
“你睡吧。”淩苗說。
這幾天他也沒睡好,她都看在眼裡。
雖然有月嫂在。
但是他從未鬆懈過作為爸爸和老公的責任。
花鬱塵輕聲道,“沒事,我陪著你。”
孩子是兩個人的共同的。
夜裡她在帶孩子的時候,他不能理所當然的享受。
月子應該是給偉大的媽媽休息的時間。
而不是虛弱的產婦,表情木訥的抱著孩子,枯坐在昏暗的燈光之下。
旁邊是呼呼大睡的男人。
這跟喪偶有什麼區彆。
至少他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過這樣的日子。
老婆是用來嗬護的,不是住家傭人保姆。
哪怕是端茶倒水,或者陪她說說話,也好過心無旁騖的睡覺。
淩苗抵了抵他,“快點,去給我倒杯水,我要渴死了。”
花鬱塵麻溜下床,“馬上。”
每次一喂奶,旁邊總要準備一杯水放著。
否則孩子就像吸乾了她體內的水分似的。
渴得簡直要冒煙。
一秒都不能等的那種。
“來了,老婆。”
花鬱塵拿著水過來喂她。
淩苗大口大口喝著,就像失水細胞終於再次得到飽和,一杯喝乾淨了。
“還要嗎?”
淩苗說,“再去準備一杯,天不亮的時候,估計還得吃一次奶。”
“行。”
一個晚上,就這樣睡了醒,醒了睡。
重複了三四次。天才總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