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隊!前台有人要見你。”
樓嘯擰眉,“不見!當老子三陪,什麼人都接見!”
昨天才被老媽摁在廠子裡賣力乾活。
剛來公司氣都沒喘兩口,就有人找。
說的好聽是個廠二代。
實際上從退了伍,就淪為廠子裡最吃苦耐勞的免費勞動力。
氣都沒順過來,還有人頂風撞槍口。
“對方說是要來解約。”
“解約?”
樓嘯點了支煙,火機往桌上一扔,懶懶吐了口煙圈。
“哪個公司?”
“就是你一直壓著的那份合同。”
“花旗?”
“正是。”
這就好笑了。
樓嘯勾起唇角,指尖燃著的香煙白霧繚繞。
他不動聲色,“帶她上來。”
“是。”
男人退下。
樓嘯叼著煙,找到花旗的那份合同。
舉手投足間,還有幾分兵痞子的影子未褪儘。
他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看著合同。
找要債公司,催要債公司老板的債。
他還是頭一回見。
樓嘯嗤笑一聲。
“老板。人帶來了。”
花鬱嫻看著懶散靠在辦公椅,被文件遮住臉的男人。
提著包包坐在他對麵。
毫不客氣的說,“就你們這破公司,效率這麼低,沒倒閉都見鬼了。”
樓嘯緩緩放下文件。
花鬱嫻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差點下巴跌到了地上。
樓嘯不緊不慢的坐直身體。
嘴角不羈的笑意像是在嘲諷她的智商。
“又是你!”花鬱嫻這是真的見鬼了。
樓嘯漫不經心道,“怎麼?很驚訝?”
花鬱嫻拿起桌上的文件,看看文件,又看看他。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有幾層身份啊?”
樓嘯聳聳肩,“我幾層身份都被你看見了。”
花鬱嫻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樓嘯忍俊不禁,“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不是要解約麼?”
花鬱嫻反應過來之後,火氣直竄頭頂。
“好啊你,樓嘯,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說你這人,心思怎麼這麼毒!什麼都知道,偏偏這樣戲耍彆人。”
“你是閒的無聊,很好玩嗎?”
樓嘯一點也不惱,反而一臉冤枉的表情。
“公司是你自己找的,合同是你們簽訂的,現在賴我?你們花旗都這麼不講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