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怎麼可能會在那裡。
不可能,一定是夢。
他真是瘋了,居然在夢裡都跟她荒唐起來。
阿蠻都已經那麼久沒回來,他自己居然先犯了病。
周靳堯神色很是複雜。起身下床,去衝了個澡。
對著鏡子處理胡渣的時候。
看見了唇上的血痂。
他抬手摸了摸,吃痛嘶了一聲。破了……
是昨晚喝多了,磕到了嗎?
收拾好自己後,換上衣服,戴上眼鏡。
搖身一變又成了那個溫潤矜貴的金融大佬。
他開了房門,陸途已經候在門口了,接過他手上的行李。
周靳堯大步走在前麵,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風投那邊的人過來了嗎?”
“已經在待客廳了。”
“叫法務部的人十分鐘之後到場!”
身後傳來一聲,“周總…”
“昨晚…阿蠻小姐來了。”
高挑清冷的背影瞬間站定腳步。
陸途弱弱的看著周總,緩緩道,“您…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金絲框下的眸子僵住了,大腦仿佛停止了思考。
氣氛死寂般的沉默。
周總不說話,他也不敢再說。
失神的男人微動唇瓣,疼痛清楚襲來。
那不是夢…
他失控糾纏在一起的人…真的是她…
男人咬著牙關,懊惱的閉了閉眼睛。
周靳堯!
你真是瘋了!
淩晴的婚禮那天。
淩苗還是去了,跟花鬱塵一起,寶寶在家。
淩家。
淩晴一身出門紗,坐在房間。
精致的妝容,一臉幸福的笑意。
房間熱熱鬨鬨的,伴娘們有說有笑,一起合影。
反觀外麵,淩浩形單影隻的坐在大廳沙發上。
似乎和這熱鬨的氣氛格格不入。
垂著腦袋,眼眶紅紅的,一言不發。
淩靖他們這時也都過來了,跟花鬱塵打了個招呼,“阿鬱。”
他朝花鬱塵走過來,“你兒子沒帶過來?”
花鬱塵說,“擱家裡。”
“誰帶?”
“還能是誰,你丈母娘跟你女人唄。”
這語氣,傲嬌的就像在說,你女人現在在給我帶孩子,怎麼樣?氣不氣?
可是淩靖一點也不為所動。
反而高興的說,“也好,三兒提前適應一下做媽媽,將來好直接上手。”
給你帶孩子?沒事,我會把她娶來給我生孩子,一點壓力不帶有的。
遇到這廝,花鬱塵總是被他隨口一句話完敗!
腹黑得很欠揍!為此花鬱塵很不爽!
他眯起眼,神色危險的看著淩靖。
瞧瞧這廝勢在必得的賤樣子,越來越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