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花鬱嫻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找阿鬱的?”
周靳堯沒有直言他想來看的人不是他。
還是問了一句,“他人呢?”
花鬱嫻回道,“他沒告訴你嗎?他們去麗城那邊拍婚紗照去了。”
麗城…
周靳堯愣了一下,淩苗他們去麗城了…
那阿蠻…
“阿蠻去學校了沒有?”他問。
“既然這兩天阿鬱不在,我把她接回周…”
“她請假了啊。”花鬱嫻說。
周靳堯想說的話一瞬戛然而止。
“請假了?”
“嗯,沒去學校,跟阿鬱一起去玩了。”
周靳堯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抬眸看了一眼花家。
他連著三天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原來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她一向不請假的…”周靳堯緩緩自語。
花鬱嫻低聲道,“我說了你彆告訴苗苗。”
“我聽司機說,岑家婚宴那晚,蠻丫頭是哭著回來的。”
周靳堯僵了瞳孔,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她那晚是哭著走的,為此這幾天夜夜心神不寧。
隻要一想到她歇斯底裡的叫他滾,他每每想起連呼吸都是痛的。
“所以阿鬱把她帶出去散心了。”
周靳堯垂下眸子,神色叫人看不出喜怒。
隻是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花鬱嫻問道,“你找她有事嗎?給她打個電話唄。”
阿蠻把他的電話拉黑了,能打得通,他早就打了。
周靳堯搖搖頭,“沒事了…隻是她生日快到了…”
“她離開了…”我…
周靳堯欲言又止。
改口說道,“離開了周家那麼久,我想來看看她…”
花鬱嫻笑道,“阿蠻能有你這樣掛念她的周叔叔真好。”
嗬…好嗎?周靳堯自嘲一笑。沒有答話。
花鬱嫻說,“等她回來,我替你轉告她吧。”
“不用了。”周靳堯說,“公司還有早會,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周靳堯驅車離開了這裡。
樓嘯冷不丁問了一句,“叫阿蠻的小姑娘是他女朋友嗎?”
差點沒嚇死花鬱嫻,連忙道,“你瞎說什麼呢!”
“不是?”
“當然不是!”花鬱嫻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破眼光!”
不應該啊,他一向看人很準的。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跟有苦難言一樣。
特彆是提起阿蠻這個名字的時候。
鬱鬱寡歡裡透著無可奈何。
跟愛而不得似的。
偵察兵的直覺,他不應該猜錯啊。
“你能不能沒事彆老過來瞎轉悠?”花鬱嫻說。
樓嘯不以為意道,“上班,順路。”
“誰跟你順路了?你從你家兜一圈來這裡,你管這叫順路?”
樓嘯說,“雇個免費的貼身保鏢,多好。”
“我謝謝你嗷。”花鬱嫻說,“我行得正,坐得直,用不上。”
“倒是你!”她鄙夷的打量他,“你這樣的無賴才需要。”
樓嘯勾唇笑道,“花大小姐,之前是我多有得罪。”
“糙老爺們堆裡待久了,一時改不了兵痞子的德行,辦事沒講究輕重。”
“我這不麻溜的上門來鞠躬道歉了嘛,就算是個犯人也有個緩刑的機會吧?”
花鬱嫻抱著手臂,冷冷瞧著他。
“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樓嘯很是正經。
“你為什麼突然就做起好人來了?”花鬱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