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心疼的抱抱她,他老婆這麼好的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命…
淩苗是個不記仇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要不然這些年,她事事細想的話早就抑鬱而終了。
隻是這個男人看上去比她還難過。
淩苗笑著安慰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欺負了呢。”
花鬱塵悶悶道,“我見不得我老婆受委屈…”
“你為什麼會生在淩家啊…你要不出生在淩家該多好…”
淩苗笑道,“這是我能決定的嗎?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花鬱塵輕撫著她的臉頰,“以後不回去了,就做花家的女兒。”
“爸媽他們都會把你當女兒疼,姐姐們也會把你當成親妹妹。”
“還有老公…老公也會一輩子疼你的…”
淩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瑩瑩一笑,“我都做花家的女兒一年啦~”
她的笑意感染得花鬱塵心下一軟。
親了她一下,低語呢喃,“你呀…”
真是個傻女人…
不過淩苗想起岑璉那個人,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老公,你說世界上怎麼有岑璉這樣的男人啊。”
“吃喝嫖賭樣樣沾,還動手打老婆。”
“好歹淩晴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這都能下手。真是個人渣。”
花鬱塵說,“能吃絕戶的人家,能養出什麼好兒子。”
淩苗眉心皺起,目不轉睛的看著花鬱塵。
花鬱塵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
“人的性子遺傳因素占一多半。”
“岑璉家是商人出生,以前在官場有勢。”
“那時候岑璉他們家,就是靠著官場發家的。”
至於這個官場是誰家,他沒明說…
“有了保護傘,撈錢跟撿似的。”
“財運來的太快,一下壓不住,他父親就飄了,變得像岑璉這樣。”
“那時候岑璉跟他妹妹還小,他父親在外麵有女人,經常不回家。”
“兩口子一吵架,就拿岑璉跟他妹妹出氣。”
“我記得讀高中的那年,聽老媽說岑璉有一次爬上了他們家公司的頂樓。”
“那天他爸喝了酒回家跟他媽吵架。然後他媽媽怒氣衝衝的就走了。”
“他爸把家裡全砸了,一下氣急說了狠話,叫岑璉跟他媽一起滾。”
“岑璉真就一個人走了,前腳走後腳他妹妹就看見了他的遺書。”
“他爸媽趕到公司頂樓的時候,嚇得臉都青了,求他下來,岑璉當時是一心求死的。”
“是他爸媽跪著求他,他爸保證一心回歸家庭,他媽也保證以後再不發脾氣。”
“這才救了下來,要不然岑璉早就死了。”
淩苗神色淡淡,雖然她這是第一次聽說岑璉還有這經曆,也沒表現的太誇張。
花鬱塵說,“他估計就是那一次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哦…”
花鬱塵這才發現她有點冷靜過頭了,觀察著她,“怎麼了?”
淩苗回道,“沒什麼,回家接花生米吧。”
“不對,你有事。”花鬱塵很篤定的說。
淩苗笑著起身,拽著他的手,“走啦,去接兒子回家。”
花鬱塵跟著起身,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淩苗說,“我能有什麼事,瞎想什麼呢,花生米該想我們了,趕緊的。”
過去的事,雖然疙瘩是在,但是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不講理的人。
好好過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