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鬱塵頓時把他手機拿了過來,“你有毛病啊!見不得我幸福啊!”
淩靖說,“sandy是誰?她為什麼要遮住你的眼睛,她用什麼遮的?”
花鬱塵無語至極,正好醫生進來了。
“醫生,我覺得我姐夫的腦子好像出問題了,他怎麼還是神誌不清的?”
醫生說,“麻醉還沒醒透,沒事,勁過了就好了。”
花鬱塵哦了一聲。
算了,不跟病號較真,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誰叫是自家那個迷糊精害的,身為老弟,還是得給她善後。
花鬱塵坐在一旁撐著下巴,無聊的聽他時不時冒出一句無意識的胡話。
“阿鬱…”
“乾嘛。”
“我覺得我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啊…你叫醫生給你來一針,你也試試。”
花鬱塵無語,“不試。”
“真的很輕鬆,像在天堂一樣。”
花鬱塵說,“要不是我,你這會兒真的就在天堂了?”
“我現在在天堂嗎?”
花鬱塵瞥了他一眼,“快了。”
“那我還能見到青青嗎?”
花鬱塵說,“夢裡見。”
“那怎麼辦…我所有的資產還沒有清點…”
“一半給青青…一半給爸媽,叫他們記得…阿藍的嫁妝多給點…”
“叫青青彆等我…她還年輕…”
花鬱塵汗顏!
“我會努力…在這裡多賺點錢…”
“一邊等她,一邊打造好我們的新家…”
“等她走完這一生,我去接她…再做夫妻啊…”
“我還要去找一趟蓁蓁二嬸子…”
“我要去找她…”
“跟她說苗苗嫁人了…卓卓也長大了…都過得很好…”
他真以為自己死了呢?
花鬱塵拍了一下他的臉,“睜開眼睛說話。”
淩靖睜開眼睛,頂上的燈刺眼。
他眯著眼睛,“麻煩關一下燈,我要睡覺。”
“關不了,沒法關,醫院又不是我開的。”
“阿鬱,來一針,很好睡,真的。”
“好睡也不來。”花鬱塵句句回應他
他是真的懶得搭理他這些胡話,但是他又真的害怕他睡過去。
“好困…阿鬱…有煙嗎?給我提提神。”
“沒有!”
“那有咖啡嗎?”
“沒有!”
“那給我來杯茶。”
“醫院隻有水,喝水嗎?”
“喝水?水裡有咖啡因嗎?”
花鬱塵沒好氣道,“沒有!”
“那喝了有什麼用。有薄荷糖嗎?”
“沒有沒有!!”
淩靖沉默了半晌。
忽然說了句,“什麼都沒有你還敢開店啊。”
花鬱塵驚呆了,“你蠟筆小新上身了吧?”
淩靖又沉默了。
好像在一次次試圖開機重啟,但是一次次失敗了。
“不是,阿鬱,你問問醫生。”
“問什麼?”
“他做手術是不是忘記把我的腦子回歸原來的地方了。”
花鬱塵深吸一氣,“你的腦子還在。”
“我沒感覺到腦子的存在,不行,我得靠腦子賺錢。你跟醫生說一聲。”
花鬱塵敷衍道,“說了說了,已經說了。”
“我覺得他的行醫資格證是外星人那兒考來的,不適合給人類看病…”
花鬱塵說,“彆說話了,有飛船來了。”
淩靖瞬間閉嘴了。
花鬱塵揉了揉耳根,總算是消停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