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起了這個念頭,齊司寒心裡的不忍又升起來了,他問她,“若是入宮做宮女,你可願意。”
成為小宮女,至少不會被人欺淩,甚至他可以在宮裡給她一個職位,在他的照拂下,讓她有一方立足之地。
“宮女?”
蘇媚輕念了一聲這個詞,這到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現在她肚子裡有了孩子,若是直接成為宮妃,實在太張揚了。
倒不如先潛幾個月,孩子坐穩了,再考慮後麵的事情。
況且,倘若太容易成為他的宮妃了,他不見得會珍惜。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倒不如先偷上一段時間。
她抬起頭,目光期待,但是轉而又黯然了下去,“即使你有路子可以讓我入宮,也會被阻攔的。且不說我家中,就是那個人,也不會輕易讓我從這裡逃出去的。”
“那個人?”
見她暗淡的目光,齊司寒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目光不經意落在她白皙如同蓮藕的胳膊處,齊司寒眼中忽地浮上一抹昧色,忽地想起昨夜旖旎的畫麵,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繼而解開外袍,把她嬌小的身軀裹住,避免自己瞧見這些亂心神的光景。
“嗯…”
蘇媚自然的伸手把他披在自己肩上的外袍攏了攏,語氣望著遠方平靜的水麵,木然的開口。
“其實,我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他捏死我同捏死一直螞蟻沒有區彆。你既然提到宮裡,想來有些路子的,但是救不了我。公子同我不過是一段露水姻緣罷了,我不想拖累公子。”
這小女子很是良善!
聞言,齊司寒心裡漫過一陣暖流,宮裡多是爭風吃醋的女子,有些麵上瞧著人淡如菊,私底下做的事情比誰都臟。
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但是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一般是不會計較的,畢竟後宮和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宮裡的女子父兄大都是前朝的。
登基幾年,他一直無所出,後宮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前幾年,一個貴人試圖混淆皇室血脈,被他的暗衛抓了現行,直接誅了九族。
這樣一番敲打後,其他人也歇了借腹生子的心思。
但是,到如今他卻仍舊沒有子嗣,聽聞這寺很有名氣,他才來這小住一段時日。
沒想到,卻誤打誤撞同這小女子有了一段露水情緣,他承認這個小女子令他有些動心。
“雖我不知你害怕何人,但我是禦前,同天子說得上幾句話,憑你所害怕之人如何厲害,定越不過天子。你且認真想想,若是想來禦前了,隻管同我說。”
聞言,他直接把她打橫抱起,騰出一隻手攏了攏披在她身上的披風,“你穿得單薄,天涼,我先帶你回去。”
……
福海原本在門口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打瞌睡。
皇上要沐浴,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他昨夜查了一夜那女子的背景,如今剛好休息。
才眯上眼睛,主子就出來了。
他的披風裡裹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被裹得很嚴實,隻露出了小半張臉和半個鬆散的發髻來,看樣子有些熟悉,似是昨夜被陛下寵幸的哪一位。
哪一位,生的好啊。
雖然在這廟裡,沒有宮裡那些華麗的服飾和妝容點綴,但她一身素衣,單單站在哪裡就有種清水出芙蓉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