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委屈地撅著嘴:“是大少夫人,那天三小姐問我知不知道印鑒在哪裡,我說不知道,讓她去問小姐。三小姐剛走沒多久,大少夫人身邊的姑姑就冤枉我偷東西,把我抓進了暗房,一頓好打,非讓我說出藏東西的地方。他們沒說印鑒,但是一直誘導我說藏印鑒的位置。我不肯說,就一直對我用刑,不讓我吃東西,隻能喝水。小姐,宋家真的好可怕,咱們以後得想辦法離開才行,不然遲早讓他們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大少夫人是韓綺。
原文裡,韓綺是一個不爭不搶,事事以宋懷章為先的性子。
要印鑒的不是韓綺,是宋懷章。
紀平安掀開冬春的袖子,傷口已經結痂,醜陋無比,卻依舊能透過這些粗大的疤痕,看出當初的傷口有多深多可怕。
該死的宋懷章!
紀平安心疼地撫摸著冬春的傷疤,“冬春,這個仇,咱們記在心裡,遲早有一天全還回去。”
冬春搖頭,“彆。小姐,咱彆報仇了。想辦法跑吧。”
經過這次,她真的覺得宋家太可怕了,而她和小姐就是被送到宋家砧板上的肉。
紀平安也沉默了。
跑,她是一早就打算跑的。
但是,這個鬼地方,她一個女人要跑,要脫離宋家,隻有結婚一條路。
她去哪兒找個不貪婪不對紀家家產起貪心不好色野心小願意踏實過日子的男人結婚?
而且按照原文的劇情,現在還在暴君初期,隨著時間延長,暴君會越來越殘暴,最後生靈塗炭,宋懷章高舉大旗,一呼百應。
也就是說,過個幾年世道就要亂了。
她結婚的那個男人除了人品好之外,還必須要有能在亂世活下來的能力。
紀平安越想越覺得不存在這種完美的人。
紀平安歎了一口氣,“冬春,我們還是繼續走體弱多病的人設吧。以後咱們再整點紅顏料隨時放身上,隻要宋家一為難,我負責吐血和暈,你就負責哭。”
冬春:“這能行嗎?”
紀平安:“至少宋家在拿到紀家家產之前,得哄著我,不敢讓我死,不然把我逼急了,病發死了,家產直接充公,他們一毛錢也拿不到。”
“是,小姐。”冬春重重點頭。
冬春傷口短時間不宜碰水,紀平安便讓她去門口守著,自己洗。
洗完換好衣服,紀平安和冬春一起收拾了幾件衣服,便按照和長公主的約定趕往公主府。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取得長公主的信任,讓宋家以後對她,對她身邊的人投鼠忌器。
臨出門時,紀平安遇到了宋懷章。
宋懷章很高,高出紀平安兩個半頭。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行禮的紀平安,“去哪兒?”
紀平安聲音不冷不淡:“回大表哥,平安回來前,答應了給長公主治病。”
宋懷章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你能治長公主的病?”
紀平安:“剛好平安以前見過相似病症,有一些經驗。”
這意思就是能治,而且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