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延離開後,沈南書緊張的心跳才漸漸重回正軌。
清麗的眸子微涼,溢滿不可遏製的怒氣。
“小叔,您現在玩夠了?”
一手拽下陸祁年的手,抬起手背狠狠在嘴角擦了一下。
使得原本就因纏綿而變得紅腫的唇更加鮮豔欲滴。
像是沾著清晨甘露的玫瑰花瓣,待人采擷。
鏡片後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變得深不可測。
“我說了,成年人要懂得負責。”
陸祁年挑眉說道,臉上不變的神色讓人背後發涼。
沈南書產生了一股濃濃的後悔,後悔不知輕重地招惹這個老狐狸。
沈南書後傾的姿勢太久,導致半個身子都在發麻。
她想換一下姿勢,但礙於兩人間的距離,隻好蹙眉忍著。
下一秒又聽男人涼涼開口,“遊戲開始,你沒有喊停的資格。”
沈南書:……
一-夜情給自己玩出了個大火坑。
還是那種一不小心就會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那種。
陸祁年說他討厭被人給威脅,正常人誰喜歡?
沈南書也不喜歡,尤其是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威脅。
“哦,那小叔您一個人玩吧。”
如果陸祁年想拿捏她,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必要反鎖門。
隻是想嚇唬她而已。
沈南書伸-出蔥白的手指,指腹一用力就將陸祁年給推了一下。
比剛剛要輕鬆不少。
理了下妝容和衣服,轉身淡定地離開。
彷佛方才和陸祁年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沈南書回到客廳,陸祁年並沒有緊跟著出來。
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
她能猜到陸祁年這時候不會說出兩人的關係,儘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並不確定陸祁年到底
想乾什麼,兩人有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
“南南你的腿沒事吧?你去了那麼久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陸少延眉眼間都是擔心。
說著,一邊拿起藥膏就要去給她塗藥。
但是被沈南書給拒絕了。
“沒有受傷,那杯水並不是那麼燙。”
沈南書都這麼說了,陸少延仍執意想檢查一下她的腿,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
但沈南書已經長了記性。
“不……”
“侄媳的腿傷很嚴重?”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陸祁年洗了個澡,穿著墨色絲綢睡衣過來。
身高腿長的比例,將設計簡單的睡衣穿出了矜貴慵懶的氣場。
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墨發此時沾染著水汽,碎發有些淩亂地搭在眉前,隨性代替了先前的高冷。
“我看南南一直在浴室沒出來,怕她獨自堅強不告訴我實情。”陸少延看著他,又問,“小叔怎麼洗了個澡?”
陸祁年經過沈南書的時候,垂下的尾指似是無意般,蹭到了一直垂眼置身事外的沈南書。
沈南書抬眼去看時,隻有一道漠然的身影。
再多的無語憤然,隻能默默在心中消化。
“剛剛玩遊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隊友。”
陸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正常,神色正常。
但是看向沈南書的眼神,讓她不得不懷疑,後兩個字他是想說“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