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先生。”
陸祁年單手推了下鏡框,“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現在是在乾什麼?”
許娰的骨架實在是小,又或者是有些營養不良,身上最小碼的工作服都難以被撐起來。
她低垂著頭不敢去看陸祁年,耳尖泛起的紅不知是羞愧還是其他因素。
陸少延確實帥氣,玩世不恭中又帶著能給予女生安全感的沉穩,很容易俘獲女生的芳心。
但和陸祁年相比,直接被他給甩了一大截。
不管是長相樣貌又或者是氣場閱曆。
“陸先生抱歉,我隻是……隻是路過。”
許娰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字音幾乎不可聞。
陸祁年像是輕笑了一聲,“你和少延是朋友吧,之前聽他說起過。”
不等許娰說話,他在離開前又說了句,“以後有麻煩可以直接找少延。”
“是啊不……謝謝陸先生。”
等許娰抬起頭時,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唯有空氣中縈繞著的淺淡清冷香,提示著許娰方才那一場心跳加速的經曆。
……
從楓葉離開後,陸少延打算先將沈南書給送回家,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沈南書說,“手上的項目也不能耽擱太久。”
“項目沒有你重要,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
沈南書嗔怒似地一笑,說:“我可不是許娰那樣嬌滴滴的小女孩。”
又開玩笑地說:“有我是你的福氣。”
陸少延牽著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那當然,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的一件事。”
沈南書嘴角也跟著揚起一抹弧度。
偏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深秋一到,先前生機盎然的綠意不複存在,光禿禿的枝葉隨著秋風搖搖晃晃。
心如秋景。
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從沈南書的眼前經過。
速度快的隻能看見車牌號後幾個模糊的8。
用豪氣衝天的幾個8當做車牌號的,也就隻有那個人了。
這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
尤其是將跑車當做代步車,又將正常行駛當成賽車這樣兒戲。
沈南書眉心不自覺地皺了皺。
“你小叔他……看起來好像並不如表麵上這樣‘沉穩’?”
陸少延剛掛了助理的電話,想也沒想地回道:“我和他小時候沒見過幾麵,隻知道他學習特彆好,也有不少人擔心他怕不是個書呆子。”
“後麵幾年不見,老爺子知道他打黑拳,將人給放在身邊養了三四年。”
“然後呢?”
說到這,陸少延臉色有些難看,動了動眉心。
他說:“他說適應不了國內的生活,自己偷偷買票又去了國外,老爺子讓人找了大半年也沒找到。最後還是看到他拿了賽車冠軍的新聞才知道他在哪。”
這些東西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富家子弟身上,沈南書都不會感到詫異。
但是當這些成了陸祁年的經曆後,沈南書隻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想到那張矜貴清冷的臉,就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會打黑拳,叛逆出國以及有個賽車夢……
沈南書這麼想著,腦海中不自覺地劃過陸祁年深沉的黑眸,以及他身上無時無刻不透著的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
又在三秒間接受了這一消息。
陸祁年是能做出來的。
甚至可能還要比這更讓人“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