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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閉久了，睡意也上來一些，但是一想到要發生什麼，心裡咯噔一聲，頓時又“精神”起來了。
眼看快到了，沈南書也裝不下去了，本想睜眼卻聽到陸祁年和一個女生通電話，身子一歪又把眼給閉上了。
“怎麼了？”
陸祁年的聲音很柔和。
對其他人沒有過，起碼在沈南書的印象裡是這樣。
陸祁年停下車，解開安全帶和對麵的人輕笑聊天。
“知道了，不會忘的……”
掛斷電話，陸祁年向後看了眼，沈南書察覺到，揉了揉眼裝作剛睡醒的惺忪模樣。
不好意思地捂嘴打了個哈欠。
“到了？”沈南書抿抿唇，“抱歉，不小心睡著了。”
沈南書亦步亦趨地跟在陸祁年的身後，兩人一起進了彆墅。
比起老宅，陸祁年更喜歡住在鉑金公館。
陸祁年喜靜，這裡也就安置了兩三個傭人，劉管家有時也會過來幾趟。
今晚沈南書過來，陸祁年特意打發走了傭人。
沈南書換上拖鞋，移動目光打量了一圈客廳。
簡潔又奢華，就像陸祁年這個人一樣。
矜貴冷漠，輝煌中又少了煙火氣。
沈南書站在那不知所措。
“餓不餓？”
沈南書一整天就喝了早上的一杯豆漿和三杯咖啡，但這會也不餓。
“你餓了？”
陸祁年不置可否點點頭，“我去洗澡。”
沈南書有種被溫水煮青蛙的無措憤然感。
但是除了接受，彆無他法。
沈南書拎著東西去了廚房。
她以為廚房冰箱空空，結果一看，真真是一應俱全。
油鹽醬醋也都有使用過的痕跡。
兩人買的食材，冰箱裡差不多都有。
沈南書沉默疑惑地看了一會，之後又將東西收拾了一下放進冰箱。
陸祁年洗完澡又在上麵簡單處理了下工作，剛打算下樓，沈南書就發來消息。
——吃飯了。
忙活完，沈南書也有點餓了。
洗完手坐在飯桌邊等著他。
燈火通明的彆墅也有了煙火的溫暖。
沈南書見陸祁年動了筷子，才開始吃飯。
“還可以嗎？”
沈南書對自己的廚藝還算自信，但陸祁年這種動輒西餐滿漢全席的人來說，還真不一定能看上她的廚藝。
反過來又一想，是他要自己做的，就算難吃也得咬牙吃完。
“嗯。”
大概是陸家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陸祁年隻在喝湯時，回應了她一下。
雖然陸祁年點了一道水煮肉片，但期間隻動了一筷子。
沈南書吃得正香，彆墅卻響起門鈴。
沈南書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瞪大眼睛去看陸祁年，充滿了慌亂和心虛。
陸祁年動了下眉心。
“你……”
陸祁年話還沒說完，大門傳來被打開的聲音，隨即就是凳子在地上發出的激烈摩擦。
眨眼的功夫，沈南書就從椅子上一滑，瘦小的人成功鑽進了桌子底下。
陸祁年：……
“祁年，乾什麼呢？”
見他一直不開門，老爺子就用了備用鑰匙。
陸祁年忍住額角青筋的跳動，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神色淡漠平靜，看不出一絲端倪。
“喲，吃飯呢？”老爺子上前一看，欣喜道。
四菜一湯，看起來都是家常菜，但也都色香味俱全。
“家裡有客人？”
陸祁年對麵的位置同樣擺著一副使用過的碗筷。
管家跟在身後，給他拉開椅子。
陸祁年坐在那安然不動，直到腿上傳來鈍痛，他才懶懶開口，“你怎麼知道？”
幾秒後，金絲框下平靜無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