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沒有理會他的暴怒,步履沉穩地走向門邊。
襯托的他更像是個小醜。
“小叔您讓陸家退婚,當真是因為在乎陸家的名聲?”
陸少延驀地站起身,淩厲地質問陸祁年。
老爺子他們聽出其中彆有深意,緘默地看向兩人。
陸祁年打開了房門。
扭頭風淡雲輕回:“替天行道,可還行?”
陸少延突然不明意味地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神情更顯諷刺。
“好一個替天行道!小叔您就真的沒有私心?”
陸少延索性撕開了臉皮,“先不說你有沒有婚約在身,我很是不懂您為什麼對我的女朋友那麼親近?”
“長輩關心小輩,也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吧?”
“你敢說,你對沈南書沒有一點私心?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齷齪想法?”
“陸少延!”
老爺子變了臉色,出聲嗬斥他。
“爺爺,這件事我沒有胡鬨也沒有撒謊,不信您讓小叔回答您。”
“阿年,真有此事?”
陸祁年鬆開手,挪動腳步轉身,鏡片折射著攝人的光。
“有證據嗎?”
陸祁年開口,不屑鄙夷,“我親力親為?我在場的時候你都在乾什麼?”
“需要我一一解釋嗎?”
陸少延嘴角繃緊,“我和南南的事,和小叔你沒有關係。是你越界了。”
陸祁年懶得和他廢話,眸底愈發冰冷不耐。
輕嗤一聲,懶懶掀了下眼皮,道:“記住你這句話,陸家也和你無半分關係。”
陸家聽令陸祁年,而陸祁年代表的就是陸家。
這一點毋庸置疑。
說完,他開門出去,和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人撞上了視線。
腳步一頓。
“小叔。”
裡麵的陸少延聽到沈南書的聲音,一下子慌了神。
也不顧身上的疼痛不適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儘管沈南書沒有分給他半點的眼神。
“南南你怎麼來了?”陸少延笑笑,“正好大家都在,他們都誤會咱倆要分手,你來給爺爺說說。”
沈南書沒有應他。
陸少延往前走的腳步略顯急躁。
“你怎麼來了?”
陸祁年問她。
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又問:“身子怎麼樣?”
沈南書衝她莞爾,“謝小叔關心,我沒事了。”
沈南書和陸祁年相談甚歡,卻獨獨不搭理陸少延。
由此可見,兩人的感情如何。
回完話,她偏了下身子,對裡麵的長輩打招呼。
老爺子的眼神慈祥愛憐,“南南受驚了吧,現在如何?”
“爺爺我已經沒什麼事啦,就是不知道許娰怎麼樣。”沈南書問陸少延,“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