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晦暗不明。
道：“你是不想嗎？你是不敢吧。”
陸少延勾唇，“哦，也不對。你身後有著陸祁年和沐北當靠山，有什麼不敢的，對吧？”
沈南書反唇相譏，“你最讓人惡心反胃的，就是會把你自己做過的醃臢事癔想嫁禍給彆人，這樣就能說服自己，還能在外人麵前立一個深情男人的形象。”
“我要是有他們給我當靠山，你現在就沒資格站在我麵前和我說話。”
沈南書不屑道。
陸少延點頭，“你終於說出真話了。”
“對沒錯，我的真話就是我恨你，恨不得和你再也不相見。”
沈南書情緒有了波動，但還是努力克製自己，“如果你不想鬨得難看，咱倆現在就兩清。”
“我給你和許娰讓位，提前祝你倆百年好合，不要再去禍害彆人。”
陸少延站在背光處，整張臉都隱匿在陰影當中，沈南書隻能看到他的臉部輪廓。
這個她深刻愛了六年的男人，終究成了陌生人。
“沈南書，從你選擇和我在一起，從沈霆把公司給我的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陸少延很輕地說。
“確實，不得不說你是個好演員。”
她又怎麼不後悔當初識人不清，養虎為患了呢。
陸少延上前，不顧沈南書的掙紮抱住了她。
“噓，彆動讓我再抱一會。”陸少延貼在她的耳邊，像是在用氣音說話，“之前你說，如果我們兩人吵架鬨矛盾了，就讓我這麼抱著你。”
“真心實意地向你道歉，你就會原諒我。”
“南南，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呢？”
沈南書沒有一絲一毫地動容。
甚至覺得和他同處一個空間中，痛苦又窒息。
“因為你不是人，滿意了？是你自己耗儘了我對你六年的感情，陸少延你應該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來埋怨我為什麼不能原諒你。”
“我不是聖母，也不是白蓮，我有我自己的底線和自尊。”
“當初和我在一起以及你選擇出軌對不起我的時候，就應該明白，終有一天被我發現，我們這段感情也就走到頭了。”
“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我就是這麼睚眥必報，懂了嗎？”
還記得當初陸少延傲慢地對陸祁年說，沈南書眼裡容不得沙子，但偏偏對他沒有底線的退讓包容。
現在回旋鏢終於射中了他的眉心。
陸少延沉默良久，抱著沈南書的臂膀越來越用力。
沈南書快要呼吸不過來，她抬手去推。
“陸少延你彆發瘋。”
“南南我沒有發瘋，我隻是很痛苦……”
陸少延閉著眼皺緊了眉，生怕下一秒沈南書就會離開，永遠消失不再屬於自己。
“南南我們不會分開的……”
陸少延像是犯了魔怔。
“你父親不會同意，你母親現在也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沈南書猜到陸少延可能會再次拿這個威脅自己，但實在沒想到他是真的這麼無恥。
“陸少延，你就隻會乾這種齷齪的事嗎？”
沈南書掙紮不開，抬起腳狠狠踩在他的腳上。
疼，但陸少延仍舊不放手。
“我們分手後，就沒有了關係。你沒資格聯係我媽媽！”
沈南書冷冷道：“你要是敢去我媽媽麵前胡說八道，陸少延你最好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
陸少延偏頭去嗅她頸窩的香氣，聲音悶悶的，“沒事的南南，我還有錢。”
“一個億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兩億三億……很多很多，隻要你能解氣，嗯？”
沈南書要被惡心膈應死了。
“陸少延你放開我！”
沈南書終於抽出兩隻手，穩穩抱住他的脊背，穩住下盤，抬腿就往陸少延的腰腹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