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書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怕打擾到你。”
陸祁年：“現在給我說就不打擾了？”
沈南書：“……”
請問這通電話是誰主動打的？
沈南書覺得嘴巴苦苦的，一下就沒什麼想說的了。
喉嚨緊了緊。
“打擾小叔了，你忙吧。”
“沈南書，活該你被欺負。”
他是死人嗎？
給他說一句話的事，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委屈巴巴的樣子。
“也包括你嗎？”
聲音很輕，但卻擲地有聲。
原本氣氛就不對的兩人，此刻又沉默了起來。
陸祁年要被氣笑。
“我欺負你了？在你眼裡和陸少延一樣壞？”
“你沒有欺負我嗎？”
陸祁年還真仔細回想了一下。
“就算真欺負你了，又怎麼了？”
這句話也就陸祁年能不要臉地堂而皇之說出來。
沈南書無語凝噎。
反手將電話給掛斷，閉了閉眼，將胸口處的怒火給消下去。
這是什麼活神仙？！
陸祁年盯著被掛斷的通話頁麵，似是新奇地挑了下劍眉。
隨後及將跟著出差的季森叫了進來。
……
翌日，沈南書醒來就看到在淩晨的時候，陸祁年又給她發了幾條消息。
說是自己還有幾天就回去，讓她不要擔心。
沈南書繃緊嘴角，當做沒看到一般退出頁麵。
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誰慣的他臭毛病。
本不想回複的，但自己還是有求於他……
——哦。
她本打算上去找一趟陸少延，關於公司和許娰丈夫的事，他到底該怎麼辦。
上去卻被告知不在。
今早就沒有來。
沈南書從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出來，正好和打印文件的宋溫暖遇到。
“沈總好。”
沈南書點頭，“你們陸總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沒事，我就問問。”沈南書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他回來告訴我一聲。”
宋溫暖：“好的。”
兩人錯開，又聽到宋溫暖喊自己，隻不過這次的聲音要比方才的聲音要小些。
“怎麼了？”
宋溫暖下意識環顧了下四周，臉色閃過一抹糾結和忐忑。
“沈總，可以留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嗎？”她解釋道，“就是想等陸總回來我……”
“好啊。”
沈南書欣然答應。
將電話號碼給保存好，宋溫暖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水。
沈南書看起來為人確實和善溫柔，但宋溫暖心裡裝著事，怎麼也自然不了。
……
一大早，陸少延就被陸老爺子給留在了家裡。
開門見山問他最近在做什麼。
陸少延表現自然，“也就忙公司上的那些事。”
“南南母親怎麼樣了？”
“我聯係了國外的教授，儘力而為不讓南南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