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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沐北打來電話。
說是陸祁年在國外出差,車子碰撞了一下,沒有受傷。
沈南書已經不想知道他有沒有事了。
簡單回複了幾個字表示自己知道了。
沐北那邊看著一行簡短的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感覺不到一天的時間,沈南書就對自己變得冷淡了。
沈母這幾天要住院,沈霆在身邊陪護,沈南書一個人回家。
每次從醫院回來,沈南書都要好久才能將心情給調整回來。
她去商場逛了一圈,買了點火鍋的食材,去了薄酒的公寓。
來到單元樓門口,沈南書看到了一輛少見的豪車。
她不免多看了幾眼。
經過車子的時候,正好汽車發動引擎。
從身邊經過,沈南書下意識往車窗看了一眼,但上麵貼著車膜,看不到裡麵。
沈南書手上有薄酒公寓的鑰匙,也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卻見薄酒正在彎腰收拾沙發,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
“小九你乾什麼呢?”
沈南書將大包小包的東西給放在地上,彎腰換鞋。
短發從耳邊滑落,擋住了她的側臉。
“沙發有點亂,我收拾一下。”
薄酒的聲音有些小,但是沈南書也沒在意。
她收拾完沙發,“你先坐,我去一下廁所。”
“好哦,我把東西放冰箱去。”
沈南書看著人影消失在廁所門口,才收回目光。
總覺得薄酒有些不對勁。
她又想到了方才在樓下看到的那輛豪車。
直覺兩人應該有關係。
不會就是那人吧?
沈南書一邊收拾冰箱,一邊想著等薄酒出來問問她。
結果薄酒遲遲不出來。
“小九你乾什麼呢?”
沈南書進去就看到薄酒正在化妝。
拿著粉餅往臉上塗。
“怎麼化起妝了?”
薄酒被沈南書看的不自在,耳朵尖也有點紅。
“早上就化了,隻不過現在有點脫妝。”
沈南書眯著眼,不動聲色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最後將視線穩穩停在薄酒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上。
“你哭了?”
薄酒的眼眶有點紅,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沒有吧?剛剛揉了下。”
沈南書拉長語調“哦”了一聲。
而後臉色沉了下來,“你就撒謊吧。”
說完,放下抱臂的胳膊,轉身走了出去。
薄酒見到沈南書真的生氣了,將嘴邊的一點紅給蓋住,趕忙過去解釋。
“小七。”
薄酒拉住沈南書的手。
沈南書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等著她的解釋。
薄酒的嘴唇張張合合,最後才乾巴巴地說出幾個字。
“你……我以後再給你解釋行嗎?”
目光和語氣都帶著哀求。
沈南書歎了口氣,“你沒受傷吧?”
薄酒搖搖頭。
“你好好的就行,以後有事不要騙我。”
後幾個字,沈南書特彆加重了語氣。
她最討厭被人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