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來,她就很高興了。
正情緒興奮地給他講自己出國留學的事,手舞足蹈的不小心就將桌子以上的咖啡給碰灑了。
正好灑在了陸祁年的身上。
陸祁年冷漠地撥開她的手,“我沒事。”
孟笙還是過意不去,“要不我去商場給你買一件衣服吧,就當賠你了。”
陸祁年拿回方才忘記了的手機,道:“不用了。
打開頁麵卻看見好幾條未讀消息,臉色劇變。
站在一旁的孟笙率先感受到陸祁年身上的陰寒戾氣,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往一旁挪了兩步。
“怎麼了?”
陸祁年頭也不回地離開,“抱歉我有點事先離開。”
“賬結在我身上。”
孟笙還想說什麼,但人已經走遠了。
陸祁年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總裁,今天剛把保鏢派過去,那邊就發現沈小姐不在醫院,就動用了點手段去找沈小姐。”
“等他們到了的時候,發現……發現沈小姐去的地方發生了爆炸……”
陸祁年的眼神冷冽,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壓抑的憤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掌心布滿了冷汗。
“她人怎麼樣?”
季森咽了口唾沫,“在醫院搶救,醫生說傷的不重。”
都在搶救了,傷的還不重?!
“誰乾的?”
陸祁年緊繃著腮幫,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
“目前還不知道。”季森接著道,“不過曾蘋也在案發現場,受傷比沈小姐要重一點。”
“曾蘋。”
陸祁年一字一字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眼中的殺氣彌漫。
季森明顯感受到陸祁年氣場的變化,小心提醒出聲,“總裁您彆擔心,我保證沈小姐沒有事。”
“警方說那裡是待拆遷的老街,餐館也都被搬空了,煤氣罐裡就剩了點煤氣,加上年久失修,所以就發生了爆炸。”
“但人真沒事。”
陸祁年怒斥道:“都在昏迷搶救了這還沒事?給我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陸祁年又接著沉聲補充道:“這件事彆讓沈母知道。”
季森道:“是。”
陸祁年到醫院的時候,沈南書剛被推出來。
額角上包著紗布,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身影單薄地躺在病床上。
陸祁年在第一時間就向醫生詢問了情況,在確保沈南書沒事後,他懸著的心依舊懸停在嗓子眼處。
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緊閉雙眼的人。
放在膝蓋上的手,第一次控製不住去握住了心心念念的人。
乾燥溫暖的手掌心怎麼也暖不熱她的手。
傍晚,沈南書才悠悠醒來。
茫然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注意到手背上的滯留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受傷住院了。
想要掙紮起身,但被人又給摁住。
“彆動。”
沈南書慢半拍地眨了下眼睛,“小叔。”
陸祁年的臉色很不好看,沈南書甚至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她轉開視線,這才感受到額角上的痛。
記憶回到爆炸的瞬間。
她張嘴又合上,眼中的惶恐和絕望不似作假。
沈南書甚至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摸一下額頭。
用蓄滿淚水的眼睛盯著陸祁年。
顫抖著嘴角,問他。
“陸祁年,我是不是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