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想離開自己。
沈南書開始趕人,“你走吧。”
陸少延眼神沉重,又多看了沈南書一眼。
但沈南書已經轉過身去,拒絕和他交流溝通,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陸少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南南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叫我。”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陸少延剛離開,兩位警察就走了進來。
對沈南書說道:“沈小姐剛剛沒事吧?”
警察敏銳地感受到沈南書的情緒,看著臉上的興致也不高。。
沈南書將耳邊的碎發彆到耳後,衝警察莞爾一笑,“沒事,就是剛剛有點低血糖,實在是抱歉讓你們在外麵等那麼久。”
警察擺手,“應該的。”
“那麼我們就開始做筆錄了沈小姐。”
“請問沈小姐去巷子是要乾什麼?”
“我接到……曾蘋的電話,說自己被欺負了,希望我可以過去幫幫她。”
“你和曾蘋是什麼關係?”
沈南書坐在床邊,身子疲軟無力地靠在床頭櫃上,道:“她是我前男友陸少延的母親。”
為首的警察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問著下一個問題。
而做筆記的警察動作一頓,好奇地看了眼沈南書。、
他隻知道陸少延是陸家陸合和趙霞的小兒子,但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的關係。
果然,豪門世家就是亂。
一番詢問過後,為首的警察再次問了沈南書一遍。
“所以沈小姐,你確定是你失手碰到了廢舊煤氣罐的閥門,才導致的失火爆炸?”
沈南書點頭,語氣和神色上沒有一絲的遲疑和猶豫。
嗓音淡淡的,“是。”
“希望沒有傷害到無辜的人。”
做筆記的警察聽此,收起筆記本,對沈南書道:“這個你放心,那裡是廢棄要拆遷的地盤,沒有人過去。”
“當然,除了你們哈哈哈。”
沈南書臉上出現訕訕的表情,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為首的警察見此也覺得問了個差不多,於是便準備回去。
但因為沈南書和曾蘋都受傷住了院,所以準許其可以保外就醫。
等警察走後,沈南書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被子下的兩隻手都沁出了黏膩的冷汗。
她緩慢地將被子拉起來,擋住臉,獨自消化著還沒有徹底能接受的消息。
兩個警察剛出去,就碰到了陸祁年。
“陸先生你好。”
“吳警官你好,筆錄做的如何?”
吳警官扭頭對身邊做筆錄的警察道:“小劉你先下去幫我買瓶水。”
“是。”
待人走後,吳警官才放輕了聲音,對陸祁年開口說道:“沈小姐承認了這件事是她所為。”
陸祁年臉色沒有變化,薄唇緊抿,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吳警官說:“她說她進去找人,但被地上跑過去的野貓給嚇了一跳,驚慌之間失手碰到了煤氣罐閥門。”
陸祁年單手插在兜裡,渾身氣場淡漠又疏離。
“應該如何定性判罪?”
吳警官推了下老花鏡,“這個不好說,還得看後麵的鑒定檢查結果。”
陸祁年看了眼前麵緊閉著房門的病房,而後又很快地收回視線,對吳警官道:“我知道了,麻煩您了吳叔。”
吳警官看他一眼,笑著搖搖頭,“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