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費力摸上來的東西,被紅姐說成了一坨屎,陳建生臉色有些尷尬。
“陳後勤可真會開玩笑,跟陳後勤你商量個事兒,你把你那小匕首借我用下,我把這玩意撬開,看看裡麵有啥。”
看著陳建生說話,我搖搖頭,我總感覺陳建生對紅姐的態度,比之前剛見麵的時候好了太多,紅姐一路上一直懟他,罵她南派老鼠,可就算這樣,陳建生最多牢騷幾句而已。
人都有八卦心,我就猜想,是不是這老小子,對紅姐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腦補了一番,心中暗想:“好厲害,這陳土工要接管阿爾卑斯大草原了嗎這是。”行裡人都傳,一顆痣生性開放,我猜恐怕這老小子現在還不清楚。
接過來小匕首,陳建生蹲下,他扶正魂倉後,就開始用刀撬。
陶魂倉口沿部,有一層淡黃色的東西,像是防水用的蠟油層,兩千多年的時間了,這蠟油層乾巴的像石塊,用匕首一戳,也隻留下來一個白點,十分堅硬。
虧著匕首鋒利,鼓搗了十多分鐘,他額頭出了汗,終於撬開了一條小縫。
瞬間,一股酒香味撲鼻而來。
陳建生眼睛瞪的滾圓,“我.....魂倉裡裝的竟然是酒?兩千多年的酒!”
他後退一步,馬上搖頭否定:“不對不對,那時候根本沒有高度數的蒸餾酒,這酒味....”
紅姐也生出了好奇心,她看著地上的魂倉說:“大葆台漢墓裡,出土過一件保存完好的青瓷梅瓶,當時那瓶子裡裝的就是酒,這事雖然罕見,但以前也有,隻是沒什麼人見過。”
一聽這話,陳建生不知是想裝逼托大還是怎麼的,他忽然開口道:“今兒個,我陳建生有口福了,蓋子一開,等會兒就得揮發完,不行,機會難得,我得嘗一口這酒,品品看是什麼滋味。”
“不會吧,陳土工,你要喝?”我沒想到,這人這麼膽大。
他摸著下巴笑道:“我可是個酒鬼,都半年沒嘗一滴了,千年美酒啊,想想都解饞,小子我問你,你知道喝酒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說我不喝酒。
他看了眼紅姐,牛哄哄的說:“喝酒的最高境界,是喝成肝癌,到這一步,就算修行圓滿了。”
我差點沒忍住。心想可不是咋的,修行圓滿,直接進火葬場換新家了。
紅姐無語的罵了句:“二百五。”
“嘿嘿,瞧著,我喝了,”他撬開魂倉整個油封層,直接伸手進去舀了一點。
吧唧著嘴,他眉頭直皺,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怎麼了陳土工,什麼滋味?”他不說話,我還以為他這是中毒了。
陳建生吞了吞喉嚨,皺眉道:“這啥酒,聞的明明是酒味,怎麼嘗起來是這個怪味,甜的跟糖水一樣。”
說話前後不過三分鐘,我忽然看到他臉色開始發紅,而且越來越紅,跟臉上刷了紅油漆差不多。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
“媽的,怎麼回事,這是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