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後腦勺吃痛。
“誰!”我猛的轉身,剛剛分明有人拿沙塊丟我。
身後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難道見鬼了?”
我立即搖頭否定,彆自己嚇唬自己。
又過去一個多小時,大概三點半多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有了困意。
“啊!”突然,一聲尖叫從趙萱萱篷包裡傳出來。
臥槽!我飛奔過去,掏出隨身藏的小匕首一把拉開了篷包拉鏈!
“怎麼了!”
趙萱萱眼神驚恐的四處亂看,見來人是我,她鑽出來拽著我胳膊說,“剛.....剛才有隻手摸身上了!”
“什麼!摸你哪了!”
她低下頭支支吾吾的小聲說:“摸我屁股了。”
這時,把頭,向導老張和剛睡不久的秦興平也醒了,隻有豆芽仔還呼呼大睡。
我把剛才的事兒告訴了他們,趙萱萱說我可以作證,雲峰說的都是真的,剛才確實有隻手在我身上亂摸。
把頭看向向導老張,“你看這事兒.....”
老張跑到火堆旁,他在地上撿起個沙塊,仔細查看後說:“剛才是這東西丟你了?”
我又看了眼,確認的點點頭。
向導老張臉色一變說,“在有兩三個小時天亮了,都彆睡了,把那個年輕人叫醒。”
豆芽仔被叫醒一臉迷糊的抱怨:“才幾點啊,都擱這裡開會呢,讓不讓人睡了。”
眾人守著火堆圍坐在一圈,向導老張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我們有可能碰到沙騾子了,這東西以往隻聽老人說在沙漠深處有活的,可咱們現在是在國道邊上紮營,不該啊。”
“沙騾子?那是什麼東西?是動物?”豆芽仔問。
老張回憶道:“說來慚愧,我也沒見過活的沙騾子,隻是在我很小時見過一隻死的,我記得當時我奶奶把沙騾子剝了皮賣給商人了,賣了五百多塊,一張皮比老虎皮都貴。”
老張介紹,沙騾子是一種生活在阿拉善綠洲深處的猴子,以前時常有科學研究所的人想找,最後嘗試了幾次都沒找到。沙騾子這種猴子和一般猴子不一樣,它們會穿衣服,身高一米出頭,動作迅速,正常人根本抓不到。
當地人傳,用沙騾子皮做的皮帽能治療頭疼,說的玄乎,不論多重的頭疼,隻要帶上這種帽子立馬就見好不疼了。當然,傳言是傳言,不知真假。
這東西喜歡捉弄人,有時會藏起來用沙塊砸人,還有人說沙騾子是死小孩兒變的,性格喜怒無常,要惹怒它了後果很嚴重。
聽了老張的講述,我和把頭互相看了一眼。
這不是山魈嗎?飛蛾山下的那種山魈。怎麼感覺一模一樣。
可仔細想想又不太一樣,山魈都生活在深山裡,可這東西生活在缺食少水的沙漠裡,再說,也沒聽說過山魈皮能治頭疼。
最後我一合計,覺得這兩應該不是同一種東西。
趙萱萱知道可能是猴子摸過她,臉色十分難看。至於豆芽仔,這小子最操蛋,他罵罵咧咧道:“管他什麼沙騾子,說到底不就是些畜生猴子?它們要在敢打擾小爺睡覺,我一刀砍死一個。”
“噓!”向導老張做了禁聲的手勢。
“年輕人可彆這麼說,”老張左右扭頭看了一眼,“我奶奶活著時說沙騾子心眼小記仇,你說這話萬一讓它們聽到了,不是給我們自找麻煩嗎。”
“嗬,”豆芽仔笑著站起身,他看著四周的黑暗大喊,“小爺在此,一幫畜生還敢翻天,在找事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