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鍋是老張帶的,煮肉湯用的水是瓶裝水,走了兩三天了,這算是第一頓吃上了熱乎飯。
湯裡煮的風乾牛肉,每人一大碗,烤饢很乾咬不動,泡熱肉湯裡剛好,又方便又好吃。
我正呼呼吹著熱氣吃著飯,忽然聽道:“水.....水。”
“芽仔!”我忙拿起一瓶水跑過去。
“芽仔你怎麼樣了?”我擰開水遞到他嘴邊兒。
豆芽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挑眉道:“疼死我了,那一下可把我摔慘了。”
“嗬嗬,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那應該沒事兒了,”這時趙萱萱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過來。
“芽仔喝點熱湯吧,我幫你泡了半個烤饢。”
“謝謝趙大小姐,”豆芽仔笑嗬嗬接了過去。
吃飽喝足了,照慣例要留兩到三個人守夜,眾人還沒開口,阿紮搶先一步說道:“諸位,很感謝諸位收留我,守夜這活兒就交給我吧,以前白天光睡覺了,”他指著自己雙眼調侃道:“我這雙眼夜裡靈光,跑過一隻老鼠都能看到。”
“你也不用一個人守一整夜,”秦興平講道:“咱兩換班,我前半夜你後半夜,其他人都去休息。”
這次大家夥都沒說什麼,在沙子裡踩了一天,困意來襲,大家早早鑽回篷包裡睡覺了。
睡到晚上一點多,我起夜小解,出來後我看到阿紮正背對著我,鼓搗著他那個背包。
“乾什麼呢阿紮。”我走過去說了句。
他被我嚇了一跳,忙拉上背包回頭說:“剛和秦哥換了班,沒事兒,口渴了,我記得我包裡還有半瓶水來著。”
“困嗎?困的話你去休息,我替你。”我說了句客氣話。
“不用,”他擺手說,“我白天都睡夠了,夜裡根本睡不著,你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好,那我睡了,”尿完了,我隨口說了句又鑽回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等二天天亮,我是被吵醒的,外麵向導老張嚷嚷著什麼,聲音很大。
兜上褲子,我揉著眼鑽出來問:“怎麼了張叔,大早起的吵啥呢。”
說完我才注意到,不光老張,把頭和老秦一臉鐵青,臉色很不好看。
我扭頭看了一圈,發現了不對勁。
“駱駝呢?”
“我們的駱駝怎麼少了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