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都捏在人手上,磕頭就磕頭吧,總比死了好,最終我們三人都照做了。
離開克雅部之前,我問惠雅甘記者怎麼沒來。
她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被抓了,這次救你們是誤打誤撞碰上了,我回來是想看看母親,甘璿現在人還在銀川,前兩天我和你們不熟所以隱藏了自己真實身份,你們不是在找扈特部?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苦笑著把前幾天遇到沙塵暴迷路的事告訴了惠雅,並詢問她怎麼走才能找到扈特部,我聯係不上駝隊,和駝隊走散了。
惠雅說:“部落裡有人能帶你們過去,但是他對你們有很大成見,我也是廢了番功夫才求來這東西。”
說著話,她遞給我一份羊皮小地圖。地圖有兩個巴掌那麼大,上麵用木炭標明了幾處據點類的景點。
惠雅指著地圖說:“你們人現在在這裡,扈特人大概在這片地區活動,我隻能幫你們這麼多,祝你們路上順利。”
謝過惠雅,當天下午,我們帶著一點水和地圖離開了克雅部落。
“喂喂!你小子跟著我們乾嗎!”離開克雅部後阿紮遠遠跟在我和小萱身後,他背著那個雙肩包,始終和我們保持著四五十米距離。
他隔空喊話道:“誰跟著你們了!阿拉善沙漠又不是你家後花園,我隻不過正常走路而已。”
“不要臉.....”小萱對我嘀咕道:“雲峰咱兩晚上可得小心,這小子一肚子壞水手腳還不乾淨,沒準又想偷咱們什麼東西。”
我們現在身上沒有睡袋,晚上選擇在一棵胡楊樹下露營休息,阿紮遠遠坐下來吃著乾糧,揮手朝我們這邊兒致意。
我讓小萱先去睡覺。
生起火堆,我守在火邊兒到了深夜,就這麼看著那小子,我兩大晚上的大眼瞪小眼,反正他不睡我不睡。
阿紮受不了這樣,率先開口喊道:“喂,雲峰,咱們和好吧,沒必要這樣吧,多難受。”
我冷笑著回道:“和好?開什麼玩笑,和好了,等我們睡著好在讓你偷我們東西?”
他突然起身,一步步走來,邊走邊笑道:“瞧雲峰你說的,我為什麼跟著你,你真不知道?還是說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天晚上我可是都看見了,就在我找水的時候。”
他臉上笑容突然收起,眯著眼說:“青年地理研究員是吧?哦呦,太奇怪了,哪個研究員還帶著洛陽鏟老鼠子??”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還不承認?”
阿紮用手掏著耳朵,他放下手斜著眼說:“我不是雛兒,看到那些東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還他媽跟我裝青年地理研究員,不管你們想在阿拉善裡挖什麼寶貝,都要算我一個。”
我起身看著他冷冷道:“我說要是不帶你呢。”
“不帶我玩?”
“嘖嘖,那就不好說了。”
“雲峰你不知道,我這張嘴啊最近出了毛病,閉不嚴實,老是想著跟人說點什麼......”
“你看,有些事說出去了恐怕對大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