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
“趟沙子淌了二十多天!
我們才不會回去!”
豆芽仔脾氣直,他最先忍不住爆發了。
小萱為了這趟行程都曬成了小黑猴,怎麼可能甘心回去。
小萱委屈的說:“把頭讓我們留下來吧,我和雲峰豆芽仔肯定有用,我們能幫你的忙。”
我一直硬憋著不說話,因為我知道,把頭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乾,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隻是我們幾個暫時還不知道。
我深呼吸道:“小萱你兩去外頭守著,我要跟把頭談談。”
“這都叫什麼事兒!”
豆芽仔怒氣衝衝的踢翻了地上的小板凳,轉身出去了。
“去吧,小萱你看著點兒他。”
小萱落寞的看了眼把頭,轉身出去找豆芽仔去了。
此刻隻剩下我和把頭兩人,把頭平靜的把小板凳扶起來,指了指說坐下說吧。
“雲峰,雖然咱們爺倆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我王顯聲很看重你,你可知道?”
我坐在小板凳上,恭敬的點頭說知道。
把頭看著我欲言又止,仿佛到嘴邊兒的一句話又咽了回去。
“哎”
他突然長歎一聲道:“既然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先帶你認識認識北派的前輩們。”
隨後把頭領著我去見了九個人。
把頭入行40多年,他這次發的回關令分量很重,北派共有16個人願意參加並趕來銀川,馬德明說他們碰到積沙盜墓死了好幾人,這行看重聲望,死的這幾人隻能說都是北派好手,不能說是高手。
餘下來的九人才能稱的上北派高手。
我前兩天偶然看見網上有個什麼警察發的盜墓賊a級通緝令,我看新聞好像是逮到人了,這人叫曹什麼來著沒記住,正好拿這人舉例。
那時候沒什麼a級b級,逮到人後就是那套流程,按所得財物和嚴重程度判,我舉例的意思是想說,如果那時分什麼a級b級的話,我估計這幾個應該都能評個s級,或許個彆的還能s加?把頭帶我見這幾人,背後的意思也是想讓我提高等級,他們要知道了我叫項雲峰,意味著我在北派體係裡從雜毛小兵上升到了帳前小兵。
阿拉善,丹巴吉林沙漠營地外的火堆旁。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九人,這九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北派九人:“九清水、肖密碼、宋小鼠、老學究、鑽地鼠、朱寶摳、於狗子,東北小凱、洛袈山。”
九清水四十多歲,短發,可能因為有錢,她保養的不錯,看著像三十出頭,臉上表情一直很平靜,這女人給我的感覺就像天塌下來都跟她沒關係,大概就是現在年輕人說的厭世臉。
肖密碼,宋小鼠就不多說了。
鑽地鼠就是我之前提過姓馬的那人,能雙手使旋風鏟打洞,他如今活躍在山陝一帶,鑽地鼠還有兩個外號,他覺著鑽地鼠不好聽,自己給自己起了個名兒叫飛天鼠,最後一個稱呼挺搞笑,在北京一帶有人叫他傑克馬,因為這人又好女人又有錢,以前經常去天上人間點外賣,所以有了個外國名叫傑克馬。
天上人間那時候不是有十大頭牌嘛,排頭那個被害了,排第七那女的叫吞拿魚,天上人間解散後吞拿魚消失了,其實是被他包了,包了十多年。
朱寶摳五十多歲,關東腔,籍貫哪裡不清楚,這人話很少總是喜歡眯著眼睛看彆人,他嗜煙如命煙不離手,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腰上纏了兩三圈鐵鎖鏈,不知道做什麼用。
於狗子是駐馬店人,對他我幾乎沒什麼印象了,不說了。
最後還剩三人,東北小凱,洛袈山,老學究。
老學究本名不詳,當時我第一眼見到這人,心想:“這人怎麼這樣?坐折疊輪椅也能來阿拉善盜墓?老的掉渣了都,你看那皮包骨小胳膊小腿的,估計連洛陽鏟都立不起來。”
老學究看外貌最起碼八十多歲打不住,老頭帶著方框黑眼鏡瘦的跟猴一樣,坐輪椅上時不時打瞌睡,要有人問這身子骨怎麼到這來的,答案是有人護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