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哥這段時間還在蘭州,第二天我給他打了電話,我在電話中說請他幫忙找一個人,打聽現在蘭州境內有沒有一個叫藍天歌舞團的組織。
這時候歌舞團很流行,誰家要是死了老人,但凡有點錢的都會請歌舞團,一般都是在靈堂前圈一塊兒地,開場先放一段哀樂,歌舞團主持拿著話筒配著哀樂,先念上一段詞,大概就是嗚呼哀哉,哪哪年幾月幾日,沉痛哀悼某某先生與世長辭,嗚呼哀哉。
然後讓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上場,動次打次的開始又蹦又喊,跳舞唱歌。
剛子本人在蘭州活躍的時間不長,但他人脈可以,我上午拜托了這件事,他下午一點多就打電話過來回了我消息,我聽他那裡的環境有些吵。
“兄弟照你說的我找人問了,近期呢從外地一共過來六隊歌舞團,有什麼舞動歌舞團,傳奇歌舞團,姿態歌舞團,沒一個叫藍天歌舞團的,不過就在剛才有個小兄弟告訴我,說他倒是知道一個藍天吹唱班,應該是外地的,大概三個月前過來的,吹唱班裡都是老頭,拉二胡吹嗩呐的,年紀最小的都五十多歲了。”
我在電話中聽的一頭霧水。
“藍天吹唱班?都是老頭?”
“什麼鬼,應該不是這個吧”
,!
“地址呢剛哥,有沒有這個吹唱班的具體地址?”
“有個大概,但不知道人還在不在那裡,我說你記。”
“慶陽路116號附近,鬨市區啊,倒是離著禿子的三友旅店不遠。”
“我還幫你問了好多朋友,有人說在那附近見到過藍天吹唱班,隻能打聽到這麼多了,具體這夥人住不住那裡,你得自己去看看啊兄弟。”
怎麼在那裡!
我聽的一驚,那附近就是禿頭發的三友旅店啊,挨著蘭州博物館。
我緩了緩道:“嗯,知道了剛子哥,那麻煩你了,回頭請你喝酒。”
“嗬嗬,好,那我掛了。”
兵貴神速,要想找到那個發短信的女的,就得要快,耽擱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
掛了電話我換了身衣裳,喊豆芽仔一塊去慶陽路附近尋找這個藍天吹唱班。
到了地方就是挨著門牌號找,116號是慶陽路南邊兒的一參大院,我們到時兩扇大鐵門緊閉上著鎖,跟路過的本地人打聽,人告訴我說116大院以前是個兔子廠,養兔子的,倒閉了兩三年都沒租出去,院裡都長草了。
豆芽仔拍了拍鐵皮門,大喊:“有人嗎!
裡麵有人嗎!”
大門緊鎖,院裡沒人回應。
我抬眼看了看門牌,慶陽路116號,確實是剛子哥說的地方。
這時,豆芽仔小聲說:“上吧峰子,我們翻牆進去偵查偵查。”
我左右看了看,雖然這裡位置偏,但畢竟是在鬨市區,大白天經常有人經過,光天化日之下在鬨市區翻牆而入,肯定會被人看到。
我合計了合計。
院子圍牆不高,兩米左右,按理來說想翻進去不難,但有個問題,就是牆頭上插滿了碎玻璃碴子,要是徒手硬翻,鐵定會被紮的滿手口子,得有裝備才敢翻。
想了想,我跟豆芽仔製定了一個計劃。
先去附近商店多買兩幅厚的勞保手套,然後就蹲點。
守著。
守在這裡看有沒有人進去,要是沒人進去,等到晚上路上人少了在翻牆進去。
我就在這守著,豆芽仔去買了勞保手套,我看他回來時手上還提著個塑料袋。
“快,趁熱吃,我買了豆漿煎餅,”
豆芽仔遞給我一杯豆漿,同時晃了晃手套說:“我跟老板要了硬紙殼子,都塞進去了,晚上咱們翻牆肯定劃不破手。”
我接過來看了看,直誇獎豆芽仔聰明。
豆芽仔嘿嘿一笑,咬住吸管開始吸溜豆漿。
我兩站累了,就蹲坐在牆邊喝豆漿,這時辰段路邊來往的人就沒斷過。
過往的男女老少好奇的打量我和豆芽仔。
估計都不知道這兩小子蹲牆角乾啥呢。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