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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起榕瘋瘋癲癲跟鬼一樣,他跑了,在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吳樂代表長春會友好派,他走前委婉的對我說:“年輕人,我時間不多了,如果到時你還沒找到東西,那麼我在這場計劃中將失去話語權,到時會換另外的人找你。
相信我,那樣不會有好結局,對於你們所有人來說。”
我握緊拳頭又鬆開,隻盼望此刻身在千裡之外,香港的那位李子昂老師,希望他能幫到我。
老文很機靈,當晚一出事他就帶著小萱和小霞嫂藏到了另外一處防空洞,我之前打不通電話,是因為當時他們都躲在地下一點信號都沒有,一直等到白天他們才主動聯係我。
老葛。
如果當時能在十分鐘內把他送到醫院或許還有救,但事實無常,老葛就這麼走了,謝起榕發瘋在賭場內拍死了不止一個人,長春會不知用什麼法子壓下去了這件事。
那個賭場一夜之間被拆的一乾二淨,虎頭奔男人的屍體一夜消失,蜘蛛巷這裡本就偏僻連電都沒有,等天一亮,像是昨晚的驚魂夜就是一場夢。
老葛無兒無女,他身上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件羽絨服了,我們把人埋在了防空洞後山那塊兒的柳樹下。
老文看著柳樹下隆起的土包,哭道:“兄弟一路走好,到那邊兒吃好穿好,再也彆賭了,哥們也想給你請個歌舞團熱鬨熱鬨,但哥們我沒錢啊,你到那邊兒保佑我早點發財,咱們一切從簡了就,給你燒點紙錢安心走吧。”
老文說完抹了抹眼角。
燒完了銀元票,我們彎腰拜了拜,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銀川破爛王老葛死的又冤枉又窩囊,他到死,欠我的三百塊錢都沒還我。
也就是埋完老葛的那晚,我正在防空洞後麵蹲著上廁所,忽然聽到小萱著急的喊聲。
“雲峰!
雲峰你在哪!”
我嚇了一跳,忙兜起褲子站起來,“乾啥,我在這呢。”
小萱氣喘籲籲跑過來,“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快說,是不是東西找到了!”
“沒!”
“老師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通過打聽找到了地方,那家報亭從西環路口搬到了中元地街,我老師照你的話問了,老板說他倒是記得這件事,不過那東西已經被人取走了。”
“什麼!
什麼玩意?被人取走了!”
我嚇了一大跳。
藍藥水藏在報亭隻有我知道!
我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怎麼會被人取走了!
不是我本人怎麼能取我的東西!
報亭老板是瞎子嗎!
我氣的砰一腳踹到牆上。
“你彆慌,聽我把話說完行不!”
小萱看我這樣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