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元哥撇嘴道:“這一帶都是老城居民,有些上歲數的可迷信,前兩天晚上有個老太太牽著狗出門遛彎,結果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穿白衣服的瘦高個,一蹦就翻過了兩米高的牆頭,跟僵屍一樣,當場把老太太嚇得心臟病犯了。”
“後來經過老太太的嘴添油加醋往外一傳,有少人都相信了那是白無常,是鬼,不是人,撥浪鼓就是白無常勾魂用的,誰要是聽到撥浪鼓的聲音,就證明白無常來勾魂了。”
“什麼玩意白無常!”
那打扮還能有誰?那他媽的不是謝起榕嗎!
這人從蜘蛛巷跑西塔寺去了!
智元哥說擔心這瘋子什麼時候在跑回來啊一想起撥浪鼓聲音我就渾身不寒而栗,我也怕這人,畢竟老葛就是被他拍死的,要這麼看,說他是勾魂的白無常也沒錯。
“彆說這瘋子了。”
“金風黃這兩天有什麼動靜,還在找你和嫂子?”
我岔開話題問。
智元哥搓了搓臉,一臉不甘的說:“金老二已經做穩了位置,而且把人手規模擴大了一倍不止,我還能聯係到幾個手下,他們告訴我,金老二在火車站,高速路口,商場,遊戲廳,菜市場等地都安排了人,還在找我。”
我臉色變的難看。
這是要趕儘殺絕啊。
“所以呢,你和嫂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哎”
他歎氣道:“小霞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經不起折騰,我打算這兩天想辦法把小霞送到棗莊,在那裡有我一個叔叔在,可以幫我照顧小霞。”
“你還是放不下嗎哥?”
“放下”
他搖搖頭,“我可以放下銀川,但我放不下剛子和老宋的仇,此仇不報,我劉智元臥榻難眠。”
我皺眉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嫂子的想法?”
“我當然考慮過,小霞話不多,我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不管怎麼說,隻要她離開銀川去了山東,那我就再無牽掛,可以放開手腳的去乾,就算失敗了,雖死無悔。”
“你呢雲峰,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我我或許會進沙漠吧。”
“去沙漠乾什麼?”
我笑著說,那兒有我牽掛的人。
智元哥點點頭,“看來咱兩一樣,都有放不下但必須去做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我有安排可以把小霞送回棗莊,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捎你們一程。”
,!
我問什麼安排,能躲過金老二?智元哥笑道:“之前我被金老二偷襲才那麼狼狽,你真當我在銀川十五六年白混的啊,雲峰你太小看我了,道上還是有幾個兄弟願意幫我的,雖然殺不掉金老二,但銀川這麼大,送小霞和你們出去,這點兒還是有把握的。”
“你考慮考慮,如果打算離開蜘蛛巷就告訴我一聲,時間不要多久,最遲明天早上告訴我決定。”
我說好,我想想。
當天晚上,我聽到隔壁洞裡傳來爭吵聲,還不斷有摔東西的聲音,摔東西的聲音很大,兩口子吵架,小萱和豆芽仔靜若寒蟬不敢吭聲,廖伯醒了,他手腳被綁靠在牆上不住歎氣,說自己已經沒事兒了,讓我解開繩子。
或許他此刻是清醒的,但他眼底的豎線還在,誰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突然被控製,吃一塹長一智,就像紅姐當初捅把頭。
所以,除非我找到了怎麼對付貓頭鷹女人的這種奇門手段,否則,還是先把他綁著吧,要不然我睡覺都不敢合眼。
就這麼過了一天時間,我接到了老文電話,他告訴我已經下了火車到邯鄲了。
而我,也下了決定。
我告訴智元哥要走,要離開蜘蛛巷。
至於怎麼大搖大擺的走不被金老二注意到,智元哥的確有辦法,我小瞧他了。
就那兩天吧,有一隊戲班子住進了蜘蛛巷,這夥戲班子以前主要唱的是寧夏的青海平鉉,平鉉中有一節目叫太平秧歌,唱這種戲主要是敲敲打打沿街轉一圈,祈禱一地來年風調雨順,算是一種地方民俗。
但也就是這兩年,太平秧歌越來越不受待見了,本地有些人更:()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