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羅倒吸一口說:“二位,這種土酒我們是小批量造的,一個月的產量不過一千斤而已,在加上零售,眼下怕是沒有那麼多啊”
我心想那就對了,我早就打聽好了,你要有那麼多我還怎麼盜墓。
“多久能湊夠?”
我問。
老羅想了想說:“天冷了老家那邊兒抓不到曲蚊,我們要去收的話隻能收夏天存的,再加上運過來發酵打陳,最快也得兩三月啊不知道您能不能等這麼長時間。”
我沒說等,也沒說不等,就這麼吊著他們。
“走,去看一眼你們釀酒的黃泥窖吧。”
我們是大客戶,父女兩不敢怠慢,當下便領著我和豆芽仔去了一樓後院。
後院一共有四個長方形土坑,坑上蓋著好幾層厚雨布,雨布上壓著磚頭,四個酒坑,有兩個是釀倒著走的。
我走了一圈,裝做無意的問道:“老板,哪個泥窖是新挖的,你這蓋上了我也看不出來啊。”
“那個,那個就是,上次用了結果發現不太好使,還要調整一下。”
“哦?那我們看看行吧。”
“沒問題,可以啊,”
說完話父女兩揭開了雨布。
這是幾個月之前挖的新坑,沒有老窖泥,是用來做普通白酒的,長方形的窖坑四周已經用黃泥抹平了,看不到地下土層的顏色結構。
接近2米高,我直接跳下去了。
女孩一臉擔憂的說:“您下去乾嘛,彆摔著了。”
我不知道她是怕我摔著,還是怕我踩壞她家泥窖。
“走,走,咱們邊上談生意,讓他看吧,我這朋友對泥窖感興趣,”
豆芽仔趁機掏出兩千塊錢,笑著說咱們去簽意向合同,我交個定金先。”
見豆芽仔把人支走了,我快速解開褲腰帶掏出小雲峰,對著夯實的黃泥窖中間,開始放水。
,!
早上特意喝了四五瓶礦泉水,一直憋到現在。
我對準的區域很大,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泥窖底部。
稀稀拉拉。
黃泥窖周圍很快濕了一大片,開始逐漸往地下滲透。
我仔細觀察了滲透的快慢。
哪裡滲的快,說明地下可能都是土,沒石頭,反之,要是滲的慢,說明有石頭,影響了土層吸水性。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最終認準了一處點兒。
隨後我快速摸向後腰,那裡綁著一圈稍微粗點的硬鐵絲,這就是我用的褲腰帶。
“嗬,呸。”
我朝手上吐了口唾沫,用力把硬鐵絲掰直,然後在鐵絲前段彎了一個小勾。
順著選好的地方,我來回鑽鐵絲。
慢慢把鐵絲朝下鑽,等硬鐵絲完全下去了,在把頭倒過來,用帶勾的那頭探下去。
下去大概一米五吧,我小心翼翼收上來一看,發現帶上來的那一點點土層,顏色有了變化。
搓一搓,聞一聞,舔一舔。
我心裡就已經完全確定了。
泥窖地下,大概4到5米深的位置。
就是一個唐墓。
把鐵絲重新綁到褲腰帶上,兜上褲子,我吹著口哨,漫不經心的用腳踢了兩下土,想把那個探下去的小眼掩蓋住。
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叔叔,你乾什麼呀。”
我慢慢回頭一看,發現泥窖坑上頭蹲著一個小女孩。
這小女孩最多五六歲,和剛才那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眉眼之間有些像。
她手裡拿著攪糖,就是兩根小木頭棍來回攪合著吃的那種糖。
小女孩玩著攪糖,吸溜著鼻涕說:“叔叔你不講衛生,老師說不能隨地小便,你怎麼尿我們家酒窖裡了。”
“我要去告訴姐姐。”
我當即兩步上前,一把搶過來她手中的攪糖。
她伸手要,我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