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兵馬俑怎麼這麼小啊,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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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抬頭看了看豆芽仔,打著哈欠說:“不貴,八個億。”
豆芽仔樂了,說最低多少。
攤主笑著說:“真心要的話給40塊錢吧,買五個送一個。”
我走到跟前掏出五十塊錢,“包上吧,買一個,不用找了。”
攤主楞了楞,笑著接過錢踹兜裡了。
“說吧,想打聽什麼。”
我點點頭:“跟您打聽個叫遲三桶的人。”
“你找遲大姐?”
攤主訝意道。
“遲大姐?女的?”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個老頭。
“向前走一百米,公共廁所左轉,右手邊一個銅器店,銅器店門口的攤就是遲大姐的。”
“我說兄弟”
攤主左右看了看,小聲說:“我看你背著包,是不是要放貨啊?我也能收啊,拿出來看看唄。”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老皮讓我來找遲三桶,那說明這人路子靠譜,我的東西可不敢隨便給人看。
打著手電,順著他指的路向過走去,剛拐彎,我突然看到前麵圍了好多人。
過去一看才清楚,擺攤的人我前兩天早上見過,就是澡堂受欺負那個人,真名不知道,聽彆人叫他西安詩人。
“5塊錢,你寫不寫。”
“我說了,最低10塊錢,你不買就走吧。”
“在給你加一塊錢,6塊錢,不乾我走了啊,走了你彆叫我。”
這人身前撐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白紙毛筆,用燈泡接的一塊舊電瓶照明用。
我看他表情有些猶豫了。
“行吧,6塊就6塊,你要寫什麼。”
“臥槽,你還真準備寫啊,逗你玩的,6塊錢我買兩斤豬肉不香嗎,哈哈。”
看熱鬨的人群頓時哄堂大笑。
這人拿著毛筆的手又輕輕放下了。
這時一個年輕女孩給了十塊錢,說給我寫幾個字吧,這女孩帶著兔子帽棉耳機,凍的臉蛋通紅。
他收了錢,照舊問寫什麼。
女孩說隨便吧,寫幾個字寫首詩都行,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男人點點頭,捋了捋袖子,沾濕毛筆停了片刻。
我在人群中看。
很奇怪,他突然看著我笑了。
筆走龍蛇,力透紙背,他當即揮毫潑墨,寫了一首詩。
“浮生醉酒回夢裡。”
“一生勞碌誌未酬。”
“不拘一格降人才。”
“西安貴人項雲峰。”
這首詩最後一個峰字,最後一豎,劃的非常長,像一把筆直的利劍插在紙上,氣勢驚人。
“項雲峰?我的名字?”
“他認識我?”
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卷起寫好的字遞給我,笑著說:“名字就叫《西安詩人秦懷虎贈項雲峰》吧。”
“你你是?”
“你認識我?”
這人搖搖頭,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有人認識你,我是受人之托。”
“因為”
“你即將大難臨頭。”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