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帶血的鋼管包衣服裡,壓低帽簷轉身離開了。
這時小米拿著對講機,氣喘籲籲的跑來問怎麼回事。
我看了三個人一眼。
叫牛哥的滿頭血已經昏迷,馬蛋一樣,那個叫瘤子的還躺在地上捂著襠部,疼的臉色都變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薑圓意識到事情不對想跑,被魚哥擋住了。
瘤子咬著牙說:“兄兄弟,這鍋我們不吃了,放放我走吧。”
我蹲下來看著瘤子搖了搖頭,他頓時麵如死灰。
我的計劃隻有兩個人知道,魚哥和老王。
老王之前手抖的害怕不是怕挖墳,而是怕這件事,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薑圓就越容易上套。
戴帽子的這兩人是本地混子,我通過老皮聯係上他們,代價很小,隻花了5000塊錢,五千塊就能讓這些混子們辦事。
我賭對了。
薑圓為了他那個要出國的男朋友已經走火入魔,估計他男朋友讓她死她都會去。
她要不到錢被踢出局,又挨了打,便懷恨在心,去找了瘤子牛哥三人報告此事。
我原本沒打算這樣乾,但現實所迫,沒有其他選擇。
這三個盜墓賊在工廠潛伏半年,不知道打了幾個探洞下去,如果能下去他們早挖下去得手了。
之所以久久不能得手,除了這個墓太深外,其實還有非常要命的一點。
塌陷。
墓葬已經全塌了,用正常手段幾乎不可能進去,按照我的猜想,恐怕墓裡的陪葬品,主墓室,墓道,耳室,全都擠壓到了一起。
我就算本事再大,碰到這種完全塌陷的大墓也沒辦法,我挖這條很深的盜洞,除了想驗證自己的想法外,也是替這三個盜墓賊挖的。
這麼深,上頭蓋上板子埋上土,他們就算醒過來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到。
,!
魚哥打暈瘤子,用軲轆車把三個人卸到了盜洞最底部,跟卸死豬一樣。
我又轉頭看向薑圓。
薑圓之前還對我比中指,現在她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臉色發白,牙齒打顫,整個身子都在抖,她是真害怕了。
看魚哥拿著鋼管走過來,薑圓顫聲說:“對對不起峰哥我錯了。”
我搖搖頭說:“你去底下待兩天,我不想當殺人犯,老實配合,等我們得手後你或許還能活著見到你男朋友,我項雲峰隻想求財。”
“你過來。”
小萱站在坑口朝薑圓招了招手。
薑圓扭頭又想跑,被豆芽仔一把推了過去。
我準備喊小萱給她綁上繩子,沒想到還沒等我開口,小萱突然出手推了把薑圓,把她推到了盜洞裡。
我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打開手電朝下看。
沒有保護措施,又這麼深,我看到薑圓頭朝下躺在瘤子腿上,她額頭部位摔的流了血,人陷入昏迷不知是死是活。
這時對講機傳來老王聲音。
“你們好了沒?我這兒拖不住要開門了,時間久了工人會起疑心。”
“在拖五分鐘,馬上。”
我指揮豆芽仔和魚哥搬來板子,死死卡嚴盜洞,又在板子上埋上土,最後扔了點乾樹枝蘭木頭當偽裝。
收拾好東西裝包,我喊老王:“行了,我們這邊兒可以了。”
脫下帶土衣服藏到磚房裡,我們換上硫酸廠工作服,豆芽仔問我接下來怎麼乾。
我笑著說了我的想法。
隔天是禮拜一,就是工廠晚上動土打地麵兒的時候。
這三個盜墓賊潛伏經營了大半年,眼看著果樹成熟到了豐收季節。
他們沒想到,最後被我打了一記悶棍,偷到了即將成熟的果子。
我沒把頭那麼厲害。
銀狐,他坑的全是大盜墓賊。
我正在學習,現在還隻能坑小盜墓賊。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