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
就在廖伯轉頭說話的一瞬間,這姓白的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白毛巾,在廖伯臉前快速抖了一下。
一些粉末從毛巾裡散出來,嗆的廖伯連連咳嗽。
“咳!
“這這什麼東西!”
廖伯後退了兩步,前後也就不過半分鐘的功夫,廖伯突然雙腿一軟,劉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師傅!”
“師傅你怎麼了!”
小米看到了這一幕,驚慌失色的跑了過來。
劉爺雙手扶著人,廖伯看著像睡過去了一樣,昏迷了。
“彆慌,你師傅身體沒問題,暫時睡過去而已。”
“放手!
你快放手!
你鬆開我師傅!”
小米咬著牙,使勁兒推劉爺胳膊。
我還算冷靜,當即拉開小米,忙問劉爺什麼情況這是。
劉爺將廖伯扶到沙發上,回頭皺眉道:“這人或許有問題。”
“劉爺你說廖伯有問題?難道是”
我心頭一跳。
劉爺搖了搖頭,“我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不能確定,也有可能不是,具體情況還是讓白老弟試試吧,白老弟也是88年脫離的長春會。”
“劉爺客氣了。”
中年男人解開背包掏出了一個木頭扁盒,盒子發黃包漿,材質應該是小葉黃楊,我看年代差不多能到清中期,百年光陰一寸黃楊,這東西實際上比紫檀要貴重的多。
小米還在鬨,被我按住了,我安撫小米,說隻是看看而已,廖伯不會有事的。
我沒有忘記,當初廖伯帶著妙音鳥趕來銀川,結果被長春會乾事吳樂劫走了,有次我看到廖伯眼底瞳孔處有一條淡淡豎線,和當初紅姐的情況如出一轍。
隻不過廖伯的情況大概一個月左右就消失了,況且他全程一直在幫我和把頭,所以這件事慢慢淡出了我的視線。
從順德到銀川,從銀川到榆林,又從榆林到邯鄲,這麼久以來我對長春會有了更深的了解,如果還有不了解長春會的,聽我解釋。
民間自古以來多奇人異事,長春會起源於山東一帶,最早是個說書人組織,後來到晚清時期,又紮根到了東北。
那個年代不太平,民間很多手藝人為了家裡老婆孩子有口吃的,不惜上街賣藝抱團取暖,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乾什麼的都有,開始源源不斷的被長春會吸收接納,到了上個世紀四十年代,長春會的勢力範圍已經不僅僅局限在北方地區,南方,沿海地區都有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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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年會裡內亂,一部分像乞丐劉爺這樣的人就脫離了長春會,副會長叫鄭大膽,年齡已經90多歲了,至於長春會的真正會長是誰,沒有人知道,我這個下門盜墓行的人更不會接觸到。
當年會裡都有些什麼人呢?馬戲團馴獸的,變戲法玩魔術的,四柱六壬看相的,賣藥的,挑大糞的,說書的,賣香的,剃頭的,修鞋的,開青樓管女孩的,拉皮條的,人販子,小偷神偷,做炸藥的,等等等等百年光陰,這類人很多都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世界那麼大,很多人每天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按時上下班睡覺交朋友,無疑是坐井觀天了。
小時候有沒有聽大人說過這麼一句話。
“如果有陌生人叫你的名,不要回頭,有可能陌生人拍一下你肩膀,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跟著人走了。”
小時候一直當個笑話聽,心想爸媽都是嚇唬我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拍我肩膀怎麼了,我又不傻,不會跟陌生人走的。
這麼想就錯了,傳言流傳下來並非空穴來風,有人拍肩膀,這人手上會有一種藥粉,隻要聞到了就會跟著人走,這東西原理,要比現在還有人在用的聽話水,迷幻藥類要厲害。
我因為見過所以知道的多一點,這類藥對受眾對象是有要求的,比如適用多少歲到多少歲的人,這人當天什麼精神狀態,是不是一夜沒睡精神不好等都有要求。
劉爺帶來的這個姓白的,就是乾這個的。
這人的大舅,就是小綹頭曾經說過的那個外號叫“一炷迷香老海狗”
的人。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