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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起榕大叫著追了上來。
這時司機緩過神來,一腳油門開車跑了。
都他媽跑了!
就剩我了!
我跑的飛快,回頭看了眼。
月光下,謝瘋子單手高舉著撥浪鼓,滿臉微笑,大長腿一跨兩米,飛快的朝我追來。
人在極度驚嚇時往往能爆發出自身潛力。
機修廠三米多高的圍牆,我一個箭步爬上前翻了過去。
機修廠小磚房很多,道路巷子也很多,不熟悉的很容易迷路,我驚慌失措下瞎跑亂撞,看到一戶房子窗戶下有個大缸,我藏在大缸裡自己蓋上了蓋兒。
估計這口缸以前是醃鹹菜用的,缸底有一些豆漿,都長了一層白毛,味道很嗆,我喘氣都不敢喘,臉上出了汗。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2點多了。
我心裡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也沒過多久。
很突然,當啷一聲,我頭頂上的蓋子被人拿開了。
謝起榕一張白臉慢慢探了進來。
我抬頭往上一看,恰巧和他四目相對。
佛祖隻保佑魚哥,不保佑我。
撥浪鼓一響,我後腦勺一陣劇痛,人沒有了知覺。
期間我短暫的醒來過一次,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頭破了。
還是在缸裡,不過能感覺到自己在移動顛簸,是謝起榕用板車拉著缸,把我拉走了。
可能是四點,或者是五點,當我再次醒來,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變化。
化肥廠北邊有個大橋,以前施工方在橋下建了個小屋,屋子已經荒廢,謝起榕拖著板車把我拉到了這裡。
因為路有些顛簸,這次我完全清醒了過來。
,!
“咕咕咕咕”
我聽到了類似貓頭鷹的鳥叫聲,還有水流的聲音。
偷偷起身往外看了眼,是在河邊兒,河灘上生起了火堆。
謝起榕坐在地上包紮傷口,而他身邊站著一個黑影,看背影是個女的,而且這女的肩膀上落了一隻純白貓頭鷹。
看到這一幕,我瞳孔瞬間放大。
這女的,就是以前在飛鵝山見過的女人,跟在小綹頭身邊兒那個叫溫雲的“你不應該把那小子抓來,我沒有讓這樣做,而你這樣做,打亂了我精心準備的計劃。”
謝起榕紮緊斷臂,皺眉罵道:“我乾兒子讓的,你在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弄死你啊。”
女人一臉寒霜,輕輕吹了兩聲口哨。
她肩膀上的貓頭鷹很配合,咕咕叫了幾聲。
聽到口哨聲和鳥叫聲,謝起榕臉色慢慢平靜。
這女的一臉不屑,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貓頭鷹。
貓頭鷹撲棱著翅膀,飛到了謝起榕頭頂上。
女人看著謝起榕搖頭:“不過是個瘋子,終究上不得台麵,難成氣候,跟我來。”
謝起榕立即站起來,跟著這女的一步步朝我走來。
距離很近,沒有跑的時間了,我裝昏迷閉上了眼。
不大會兒,耳邊傳來清冷的女聲。
“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見我閉著眼一動不動不說話,這女的笑道:“你跟陳紅一個樣,一隻臭蟲而已。”
陳紅紅姐紅姐我拳頭捏的越來越緊,慢慢站起來睜開眼,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雙眼通紅。
“紅姐在哪。”
這女的笑道:“你不用知道,如果你想見陳紅。”
她從懷中掏出一小包東西。
“想她媽?我給你個機會。”
“吃了指兒金。”
“當我的狗。”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