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久沒猜錯,上午九點多,當地派出所過來了。
兩名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走來,敲了敲吉普車玻璃。
“有事?”
田三久慢慢搖下玻璃問。
“昨天我們接到舉報,說下蔣村有人聚眾擾民,是不是你們這夥人?駕駛證,身份證,我看看。”
田三久麵色平靜,很配合的給了。
“田甜?”
“你叫田甜?”
田三久點頭說是,身份證上那不是有我的照片嗎。
“那這是誰?”
派出所的看向坐在後排的我和計師傅。
“這是我父親。”
“這是我兒子。”
田三久說。
聽他說我是他兒子,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沒敢吭聲。
那時候還沒普及持聯網係統,要想辨彆身份,基本上要帶到所裡查電腦,所以說這時候假證泛濫,大城市天橋上全都是各種辦證的,彆說身份證,隻要你能說出來的證件都能給你辦。
派出所的人又問:“昨天村民舉報,說看到有二三十個人,現在怎麼就這些了?其他人去哪了?”
田三久說那是旅遊團,一大早就坐上大巴走了,我們留下是想拍幾張照片,不信你們看。
看了看相機上的日出照片,派出所的人還給他相機,沒說什麼走了。
又沒人看到我們犯什麼事,我們隻是在村口待著,總不能因為待著,就把我們拷走吧。
看人走了,我忍不住問:“田把頭,你怎麼叫田甜?”
聽我問起這個,他略帶尷尬的說:“手下聽錯了,我想用的名是田天,他們聽成了田甜,最後,辦證的就給刻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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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還有,那兩具”
我想提醒他的是要注意,絕不能被人看到,那玩意一旦被曝光,就是定時炸彈。
不料,就聽他說:“你說屍體是吧?我又不是變態,放心,等用完我就燒了。”
田三久靠在座椅上,看著擋風玻璃說:“你看著吧,精彩的還在後頭,這才剛開始。”
我一愣,說:“才開始?五醜都死了兩個了,還一個藥箱子躲在村裡不敢露頭,遲早會找到藥箱子。
眼下情況,除了還沒露麵的五醜老大,我們應該快贏了啊。”
田三久沒開口,就那麼看著擋風玻璃。
說實話,我見過好看的女的很多(刨除婷婷),但男的確實不多,五官輪廓最帥的就是薑圓那個叫謝鵬飛的男朋友,會彈吉他,在就是田三久了。
“老計,讓人把大巴開回來。”
我下了車,也跑到外頭給把頭打電話,彙報最新情況。
我說把頭,五醜又弄死了一個小矮子。
“嗯,雲峰,你和老田乾的好啊。”
我問:“把頭你這兩天回去過沒?要不然,讓豆芽仔抽機會回去看一眼,彆忘了,咱們那兩麻袋青銅器,還在東屋炕洞裡藏著。”
“這個我知道,那兩袋子青銅器是小頭,第七道金剛門之後的主墓室,那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之所以藏在山洞裡,就是不想因小失大。”
“嗯,把頭你說的對。”
“對了,還有一件事很重要。”
“乾爺幫了我,是長春會湖南乾事,他告訴了我五醜底細,把頭你聽沒聽說過這個人。”
“湖南乾事雲峰,這個我不太清楚。”
“咳。”
正說著話,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聲。
女人的咳嗽聲。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