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旅館外窗戶下,地上有張折疊起來的紙,我把紙撿起來扭頭看了看周圍,沒一個人影,那條狗也不見了。
打開紙,寫了這麼一段話。
“今晚深夜,來冷水灘角山鎮日月公園,期待見麵。”
“角山鎮日月公園?”
這是哪兒?我不知道,沒聽說過。
現在就是深夜了,我腦海裡馬上浮現出那個人的臉,帶著塑料猴王麵具。
之前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很可能是護林員老胡,但一天沒見到正臉,就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他。
如果真是老胡,他會不會害我?但如果我不去,會不會錯過了什麼秘密好奇戰勝了心裡那一絲恐懼,我心想去看看,有刀怕什麼。
把頭是不是去找田三久了,他電話打不通,我留了條信息,說我去冷水灘角山鎮了,去見一個人。
這時間不好碰車,隻有去人多的地方能打到車,夜店網吧大排檔等地方,我到那兒後問了兩輛車。
奇怪一聽說我要去角山鎮日月公園,兩司機都說什麼也不去,最後又找到一輛黑車,司機猶豫了白天,說給一百五就拉我去。
我問到那裡多遠。
人想了想說:“兄弟,遠到不是很遠,二十多公裡吧,你要嫌貴就去找彆人,看看誰做你活兒,另外,你必須得先給我錢。”
“走吧,”
我直接上了車,給了他一百五十塊錢。
收了錢,起初黑車司機沒說話,就開車。
路是不遠,但越來越偏。
本來從永州大道能直通到角山鎮,但這司機怕那裡有交警夜查黑車,所以走的另一條路,就是當時的永州203縣道,從胡山那條路下去。
可偏僻了,那裡方圓幾十裡,一個路燈也沒有。
車都很少,隻有路邊兒有一些樹,還有一些爛尾樓。
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司機還是忍不住和我搭話。
他看著後視鏡問:“兄弟,剛從外地趕路回來吧,家裡什麼人走了。”
沒反應過來,我說我家裡沒死人。
他疑惑道:“沒死人?那你半夜去日月公園乾什麼?等等”
司機放緩車速。
他麵色一變,趕忙拿自己錢包,翻出來了我剛給他的一百五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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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臉色不好看,錢有問題?”
我坐在後排問。
司機抖了抖錢,回頭說:“我看看是不是收了冥幣紙錢,剛才一瞬間,以為你是鬼,”
草,我聽的一樂。
我說你見過這麼帥的男鬼?趕快走吧。
司機也樂了,一腳油門讓車子提了速。
他跟我道歉說:“兄弟彆生氣,我們跑夜活兒的怕那東西,跟你說個真事兒,我一同行哥們晚上也是跑的角山那裡,真就收到了冥幣,後來大病了兩個多月,天天做噩夢。”
“日月公園不是個公園?有什麼不對的?”
我問。
司機看著路說:“一看你就不是我們永州的,日月公園是95年擴建以後的叫法,以前那裡叫日月公墓,全都是埋死人的地方。”
“不光有日月公墓,那裡還有同輝公墓,林旺公墓,原發公墓,到現在,很多公墓都倒閉了,從清代開始,角山那裡一直都是樹林子,亂葬崗。”
看我不說話,司機目視前方,繼續介紹說:“咱們剛才路過,你不是看到好多爛尾樓嗎?沒人願意來這裡住,那都是墳景房,地價便宜的要死,就那房子,一萬塊錢一套都沒人買。”
“你真不是鬼吧?”
他又突然扭頭問我,還懷疑的說,我要是鬼就放過他,讓我去害彆人。
我黑著臉沒回話。
現在不知道角山那裡怎麼樣了,當時確實陰森,司機遠遠把我放下就跑了。
路兩邊兒草裡有不少垃圾,方便麵袋,塑料袋,有個小崗亭亮著燈,我下車後往亮燈那裡走。
到地方抬頭一看。
一個刷了白漆的木頭牌子掛在牆上。
上頭了寫了四個字。
“日月公園。”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