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來眼睛裡全是血絲,把小萱嚇了一跳。
“雲峰你晚上沒睡?你看你眼睛紅成什麼了。”
我擺手說沒事,轉身去找把頭,小萱都沒見過紅姐,我說出來她都不知道。
我和把頭談了一上午,最後決定近期去樟湖鎮走一趟,把頭對我說:“此事保密,不可在告訴第三個人。”
後來在機修廠住了三天,來了一輛車把麻袋拉走了,是史姐找的人。
水吉就是個小活兒,這是我掙的最輕鬆的一筆錢。
很簡單其實,我滿足了富婆的小愛好,富婆多給了我一筆錢。
我這輩子去過很多地方,各位的家長就算我沒去過,大概率也有路過。
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城市不算多,除了銀川鹹陽,就是樟湖這個小鎮了。
這個鄉村全部人口加起來,總數不過一萬來人,當時就是窮,整個鎮的財政收入一年加起來,還不如一個稍微大點的企業年收入。
就像現在那段視頻一樣,我問樟湖的小孩,你早上吃什麼?小孩回答說:“吃光餅。”
中午吃什麼啊。
“吃光餅。”
晚上吃什麼啊。
“嘿嘿,還是吃光餅。”
樟湖光餅不知道怎麼做的,是一種像油炸麵包的餅,吃的時候要切開,配上各種醬吃,也可以炒著吃,我連吃了幾天就頂不住了,想吃點麵條,排骨什麼的。
待的時間長了,豆芽仔忍不住問我:“雲峰,這裡這麼窮沒有古墓吧?咱們一直在這兒待著乾什麼?喝西北風啊。”
小萱倒顯的無所謂,她說:“我覺得這裡的人都很好,要是去山裡找廖小米,那才叫苦,山裡沒有吃的,沒有信號,都是蚊子。”
魚哥似乎隱隱猜出了有問題,但真實情況是,隻有我和把頭知道,我們在這裡乾什麼。
在找人,在找線索。
有沒有查到什麼?有。
我們打扮城了本地人樣子,住著本地的老房子,一有空我就出去轉,就在前段期間,我打聽到消息,順著這條消息跟過來,我找到了一個叫“香亭蛇舍”
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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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是個紅磚房的二層老樓,建造於上世紀60年代,南方五月份白天就很熱了,火氣壯的人都開始穿短袖了,但這個被當地人叫做“香亭蛇舍”
的地方,卻非常陰涼。
因為房子周圍種了數量很多的香樟樹,樹枝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樟樟樹的淡淡香味聞的很明顯,二層磚樓的房簷向外延深,房簷也做成了蛇的形狀,我背著雙肩包,帶著墨鏡,伸手敲了兩下門。
“誰問你找誰?”
不多會兒,一個看起來虎頭虎腦,濃眉大眼的黑小子開門問。
“你好,我找肖公蛇王,肖正興。”
“我爺爺不在家,去山上了,不過這個點兒應該快回來了,你家裡人被蛇咬了嗎?”
這黑小子扶著門和我說話。
我指著屋裡說,“能不能進去等一下你爺爺,一點意思。”
我給了他五十塊錢。
他快速把錢揣兜裡,說進去等吧。
“香亭蛇舍”
是一家蛇醫館,有家傳秘方,專門治療各種毒蛇咬傷,在以前,樟湖一共有三大蛇王,分彆是連公蛇王,肖公蛇王和張公蛇王,肖正興就是肖公蛇王的後人。
黑小子是肖正興孫子,身份證上名字就叫“肖長蟲”
。
念起來像是小長蟲。
我坐在一樓客廳的椅子上等著,忽然聽到樓梯上傳來說話聲。
“長蟲,這是誰?”
“姐姐,這大哥是來找爺爺的。”
“那你還愣著?給客人倒杯茶啊。”
說著話,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短發少女,手上抓著一條花斑大蛇,下樓衝我走來。
:()來自一位盜墓者的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