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的很小心,看不見了,就用打火機照一下。
我就像穿山甲,在牆上刨出來個洞,人鑽進去,消失了.....
怕王元傑改主意突然下來,我們用軌道車擋住了洞口,人在裡頭拚命乾,不過......我想象中是十幾米,實際情況不止。
挖了整整一天,又從白天到了晚上,我和魚哥匍匐作業,身上臟的不成人樣。
最後打火機隻剩一點氣兒,要打好幾次才能打著。
魚哥有些絕望,喘氣道:“雲......雲峰,我們死定了,這裡完全看不到頭。”
我也快哭出來了,眼睛模糊生疼,渴的嗓子冒煙。
但腦海中,有個聲音不斷告訴我:“在來一點兒,快!在來一點兒.....”
我咬牙堅持,感覺又過了好久。
隨著最後一鏟子下去.....
“魚哥!”
“通了!你快看!”
“我們他媽的挖通了!真挖通了!”
魚哥也看到了,頓時大喜!
從這裡探頭出去,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
我先出,然後把魚哥拉出去。
爬出來以後我們沒等,而是摸黑向上走。
約莫一個多小時,走到礦洞口,我看到了燈泡的亮光。
小心的探頭向外看去。
我看到有六個男的,圍在20米外那個礦洞口,就是我們原先待的那個礦洞。
他們在喝啤酒,大聲說話。
“哥幾個,老板也真是,知道那兩人在底下,讓我下去一槍崩了他們不就完了?這是乾什麼?快他媽守了一天一夜了!”
“少說兩句吧,老板有老板的考慮,他讓怎麼乾咱們就怎麼乾,反正守好這個礦洞就行了,來來,在乾一個。”
碰了碰瓶子,幾個人咕咚咕咚喝啤酒。
我咽了口吐沫,掏出手機看了看,晚8點40。
給魚哥使了個眼色,下一秒,我兩貼牆往外走。
“我去!你們幾個不是說好等我回來在喝嗎!怎麼自己又喝上了!”
那頭喊:“行了老四!你尿個尿怎麼磨磨唧唧的,快過來!給你留了一瓶。”
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我貼牆站著不敢動,閉上眼,心裡唯一的想法:“完了...完了,被發現了.....”
這人背著獵槍,邊係褲腰帶邊罵罵咧咧。
他還扭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走遠了。
怎麼回事兒?
我睜開眼,疑惑的看魚哥,心想:“是不是我們已經死了,隻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在是魂魄狀態,彆人看不見。”
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看了我一眼,難道是把頭派來的臥底?
後來明白了。
不是。
是因為我和魚哥太黑,黑成了背景牆。
我們沒穿衣裳,隻要不露牙齒,站在牆那裡不動,就是看不到。
以前老聽人講一個笑話,說一個人黑的晚上出來走夜路,另外一人,隻看到一雙牙齒在路上飄。
切身體會。
我覺得這事兒大概率是真的,不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