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頓不斷地讚歎:
“陳善道,你燒開水的本事非常優秀。”
朱厚熜看著陳善道表演了好久,並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隻覺得自己該不會又重新落入了道士互相吹捧的把戲之中。
儘管對牛頓有很多的信任,朱厚熜還是忍不住問:
“牛徐行,你搞出這種花樣,目的是什麼?”
牛頓直接忽視這個提問,反問朱厚熜:
“陛下可曾讀過,唐朝人孤剛子的《黃帝九鼎神丹經訣》記載的煉石膽取精華法?”
朱厚熜被牛頓問麻了。
總覺得這個小道士話題之後,會跟著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不確定地開口:
“朕如果說朕記得,你該不會要數落朕,還陷在扭曲的道統裡麵走不出來吧?”
牛頓感到無語。
朱厚熜這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要揭露他可以,方向也不能錯了呀。
幸好牛頓孤僻的神色,能夠掩蓋住他很多的內心想法,不至於把朱厚熜脆弱的神經給挑動到。
他麵無表情地繼續:
“孤剛子乾餾天然石膽,能夠獲得一種叫做膽精的液體。”
“臣遊曆大明疆土的時候曾經做過實驗,其他丹書中所稱的綠礬油,與膽經的主要成分完全一樣。”
“這種液體不僅能夠分解金屬礦藏,將堅硬的鐵器緩緩蝕儘,且對銅不腐。”
朱厚熜拿不準牛頓將這個煉丹材料,單獨提出來的目的。
但是他還是發動自己的思維,來猜測可能的用途:
“如果這種膽精不拿來煉丹,你是想說讓它分離鐵銅,杜絕奸商?”
太樸實的猜測了。
怎麼朱厚熜腦子裡麵想的,都是錢的事情?
牛頓離開了視線,避免與朱厚熜直直相對,把自己的嘲笑泄露出去。
他慢悠悠地指著陳善道說:
“陛下可知臣在精練綠礬油的時候,發現這種液體達到了一定的濃度,連銅都可以噬咬殆儘。”
“隻要稍微控製一下濃度,偷取銅礦輕而易舉。”
朱厚熜換了一種思路:
“既然銅鐵皆可腐蝕,那麼雲梯也一定受不了,如果能把這種液體裝備到大明軍軍士上,在麵對異族攻城的時候。”
他越說語氣越緩,簡直不可思議:
“我大明的城池將,河山永固!”
朱厚熜的笑容都壓製不住了,可是回頭再看牛頓,仍然雲淡風輕。
牛徐行沒有朝他道賀,那麼這一定不是他最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