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都是太監。
談到雞飛蛋打、子嗣福緣的問題,個個都豎起耳朵。
他們哪個不是身子底下,挨了一刀才有資格進宮。
結果牛頓現在突然給朱厚熜,這個暫時無後的皇帝將——
搞化學實驗,不用切這一刀,都能讓他這個皇帝變成水靈靈的太監。
太大膽了。
這,就是忠臣。
夏言忍不住把自己的視線,放到朱厚熜的臍下三處,下意識地想把朱厚熜拉得離牛頓遠一點。
仿佛無後瘟神,堂堂矗立於此。
朱厚熜腦海中回蕩著一句妙言: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他在心裡麵權衡著,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困難的決定——
究竟是為了追求大道,成為大明朝第2個絕嗣的皇帝,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後宮耕耘,爭取生他個千八百,讓大明的養“朱”事業更上一層高樓。
難啊,難。
黃錦在一旁欲言又止。
他讀朱厚熜的專業技能,已經修煉到了大宗師境界。
陛下的動搖,讓他心裡害怕。
若說作為一個太監,生生挨了一刀,黃錦在徹底認命之前,沒有絲毫的怨念,有瘋狂報複世界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黃錦曾經也有過心理變態的時候,想把全世界的男人全部都閹掉,陪他一起斷了香火,在地下發爛發臭,無人記得。
但是,黃錦再危險的想法,也沒跑到過朱厚熜頭上。
黃錦不能直接開口,以免在場的所有的聰明人都知道,朱厚熜曾經認真地考慮過,要當一個太監。
這可與大明朝儒家理學的思想,完全不符。
太祖皇帝朱元璋,都會氣得從棺材裡麵跳出來,一路從南京打雲的飛北京,出來扇朱厚熜幾個巴掌。
在一片沉默之中,最後還是牛頓開口,把氣氛重新拉到正軌上。
他朝朱厚熜行禮:
“陛下,臣下曾經說過,陛下作為大明之主,大明九州萬方所窺探天道的功德,都有一部分是因陛下庇佑百姓,而必須供奉的。”
“陛下隻需駕馭天下,使得朝廷穩固,功德自來。”
朱厚熜神色恍惚。
他的手差點摸上腰間隨身攜帶的配刀,等他被牛頓叫回神來,尷尬地扭了扭身子,一秒鐘做了十幾個小動作。
他還是不死心,試探著問:
“朕知道,牛徐行你也是一個聰明,有沒有什麼安全的探索,是朕能夠向仙人展示的呢?”
牛頓還真有一個請求,必須得是朱厚熜這個大明朝的皇帝,才能拍板作出決定的。
他神色真誠了許多:
“陛下,臣現在接近天道的努力,實在需要陛下助力。”
“請陛下允許。”
朱厚熜那參與熱情之高,不假思索地答應:
“你直接說,朕都允了。”
牛頓眼中頓時放出一股極其尖銳的光芒,他笑了:
“太祖皇帝為宗室排輩序字,比照五行,創造出多個新字。”
“臣觀之典雅嚴謹,請以此類字,為元素命名!”